者匠人被水匪投掷的长枪或冷箭射死射伤,而这些乌蓬又极其灵活,每当他们组织起反击的时候,皆是想一群鸭子般灵活躲开,然后嚣张离去。
一来二去之后,哨兵们对于水匪深恶痛绝,每次见到都恨不能生啖其肉,彼此都已经结仇了。
“张大人箭术超绝,先把那为首的杜蛤蟆射杀了再说!”
“杜蛤蟆丑人多作怪,没少坑杀我们兄弟,活该他第一个死!”
哨兵们叫嚷着,簇拥着一位英武汉子从卫所里出来。
张奕脸上还带着困意,甚至还有点起床气,本想发怒,可见这帮汉子一脸崇拜地看向自己,又不忍心苛责。
他被派到这龙湾卫所,本是督办水雷实验兼布防之事,可在目睹了几次水匪进犯挑衅卫所哨兵,甚至还屡次伤人,气得那些年轻哨兵一个个面红耳赤,却依旧拿那些水匪无可奈何。
他并非此地守军,并不宜贸然出手,直到有一次,一名年轻哨兵被冷箭射穿咽喉,当场身死,他才忍不住出手,一箭将那水匪射了个透心凉。
当时那些水匪已然驾船远遁,距离他超过两百步距离,依旧被一箭穿心,赢得了众军士的喝彩。
从那以后,张奕就被冠以“神射手”之称,备受尊敬。
该说不说,被友军尊崇的感觉还是挺爽的,张奕一边暗爽一边隐隐猜测,自家大人在五位盟主面前显圣装逼的时候,那是得有多爽?
“张大人莫怪,这次来犯的水匪非同小可,若非这次的水匪棘手,也不敢请您出山。”哨兵拱手道。
张奕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在意这些俗礼,水泊郡水匪本就是他们共同的敌人,能多杀几个自然是好的。
“张大人,您看为首的那个嚣张的蛤蟆脸,乃是水泊郡六当家麾下的一名副堂主,名为杜大龟,已经踏入超凡,非但寻常兵刃难以伤他,而且他每次出手,我们总要折损几个兄弟。”
“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杜蛤蟆吧?”张奕这几日常听哨兵们骂那个杜蛤蟆,属于是恶名远播了。
今日方才见到正主,果然人如其名。
那汉子五短身材,偏偏生得肥头大耳,一脸的癞子,一对斗鸡眼散发出清澈的目光,看上去的确像是只人形蛤蟆。
杜大龟站在船头,嗓音犹如破锣,嚷嚷道,“尔等速速开闸放行,大爷我此番只为寻人,若再不开门,今日必开杀戒!”
“寻人?寻你老母还是寻你亲爹?”
“你爹我就在此,还不快快下跪!”
卫所里的哨兵哪里肯信这杜蛤蟆的鬼话,当即大声呵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