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黄金水道,年过商船万艘,仅是漕运只利便难以估量。
而在这位宁王治下的永州,亦有广袤平原和大川湖泽,但规模都不如益州和荆州。
可永州有着丰富的矿脉资源,却是其他藩王都无法比拟的。
永州在宁王治下,经济、人口、农业、贸易、军事样样不行,显然是这位藩王昏庸无能,心思完全没放在经营上。
这样的存在陈长帆不可能不知晓。
虽然宁王是个体内有着皇室血统的废物,可毕竟也是本地藩王。
若对方真是有着宁王的背景,那今日这钱还真的不太好收。
可接下来那红脸校尉的话,却是打消了陈长帆的顾虑。
“宁王的四个儿子当中,唯有墨公子最有韬略,手腕、心机都是上乘,虽然墨公子平日里行事从不打着宁王的旗号,可……”
陈长帆摆手制止了红脸校尉的话头,“庶子呗?”
红脸校尉面色一滞,没想到对方居然一语道破墨公子的底细。
陈长帆两世为人,对于这种情况见得多了。
作为藩王之子,正常的剧本应该是养尊处优、吃喝玩乐,只有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庶出才会整天想着玩弄心机手腕。
而且从这个墨公子放任手下拦路收费,显然也是兜里没几个子儿,才会舍下脸面挣这种不太光彩的钱。
“好,这个墨公子我认识了,今日便给他一个面子,”陈长帆一把接过红脸校尉手中的钱袋子,从容地策马从木桥上经过。
听见这话,还以为对方是顾忌自家墨公子的背景而放弃收钱,谁知道对方不但收了自己的钱,还吐出一句差点几乎要把人气得吐血的话。
“看在墨公子的面子上,这台床弩我就不拉走了。”
你还想把床弩拉走?
你是从山里来的土匪吧?
怎么连吃带拿的?
红脸校尉气得脸色更红了,可是看到那些腰悬利刃的汉子们面色凶狠地从自己身边经过,他十分明智地选择闭嘴。
从那些人的神情来看,一旦自己对那为首的青年表现出一丝不敬之意,这些凶悍汉子恐怕会在第一时间拔刀,将自己剁成肉馅。
目送着这一支商队从容经过,直到对方走远了之后,红脸校尉才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不是他胆子太小,而是那些人给他的压迫感太过强烈。
“回去禀报墨公子,清河郡里来了一伙山匪,我河防营随奋勇抵抗,可还是被对方劫走二百两银子,还请墨公子为我等做主!”
听到红脸校尉这话,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