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
陈长帆抚过混纺布料的毛边,确实有些粗硬,“先别让工人们加班加点了,生丝的事情我自会想办法。”
听说清河郡有不少养蚕户,他今日正打算走一趟清河郡,正好可以去收购一批蚕茧和生丝回来。
“对了,羽绒服是不是做出来不少,这刚一过年,我就看到伙计们都换上了崭新的羽绒服,一个个就跟新姑爷新媳妇似的。”
陈长帆这话不但将杜七娘逗乐了,不远处的几个女工听见了,也是有些忍俊不禁。
“按照您的吩咐,给各班匠人们以及有功的军士发放了羽绒服,他们都说您心善哩!现在羽绒服还剩四五十件,主要是因为我们庄里的鸭绒实在是不够用了,我们试着掺了一些棉花进去,可羽绒还是短缺。”
鸭绒,被陈长帆暗暗记在了此次的采购清单之中。
虽然说暴雪已停,可羽绒服的需求丝毫不减。
尤其是清河郡这样的地方,一些人需要长时间在户外活动,羽绒服简直不二之选。
“将布匹和羽绒服都给我装在车上,等我回来再安排工人们倒班吧。”
吩咐一句,陈长帆走出织坊,循着香味一路来到了酒坊。
蒸腾的酒雾在青石砌成的蒸馏房里翻滚,陈长帆仅仅是站了一会就感觉自己已经被腌入味儿了。
“东家,这是刚馏好的二锅头,正好您过来了,尝尝滋味?”
刘婶子指了指一旁的木桶,有些期待地看向陈长帆。
陈长帆上前一步,抽了抽鼻子。
香!
这酒香浓郁,闻起来似乎比后世的二锅头还要香上几分。
“尝尝看。”
陈长帆用竹舀盛起带有温度的酒液,清冽的液体在陶碗里打了个旋儿,泛起的涟漪中映出工匠们有些艳羡的表情。
烈酒下肚,陈长帆狠狠地砸了咂嘴,只觉得唇齿留香,一股火从喉头烧进了胃里。
“哈!这就是正宗的二锅头,香!”
见到众人的表情,陈长帆示意众人也尝尝鲜,工匠们顿时也不客气,纷纷喝了一口,一个个顿时脸色陀红,表情享受。
“对了,不知道玻璃吹制工艺研究得怎么样了,我记得上一次跟他们说过,要订制一批玻璃瓶来着。”
瞥了眼不远处那丑陋的黄泥坛子,陈长帆觉得用这玩意儿装二锅头,实在是有些暴殄天物。
“有的有的!那些琉璃瓶子金贵得很,我平日里可不敢拿出来摆弄。”
说着,刘婶子就去取来了一个精致的木盒,里面躺着几只玻璃瓶,从刘婶子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