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将由他们决定,吐火罗距离我们太远,救援不易,我们将陷入被动!”
崔知辩道:“有理。”
裴行俭接着道:“所以我想等到大食人内部打完,出现新的君王时,出兵攻打吐火罗。”
“这个时候,大食人刚刚内斗完,正处于最虚弱的时候,最需休养生息,我们偏偏不给他们休养的机会。”
崔知辩道:“你料定大食人会出兵救援?”
裴行俭笑道:“从这次内斗就能看出,大食人内部情况复杂,并不团结。到时,新君上位,若表现出怯战之态,怎能服众?”
“所以无论他愿不愿意,他都必须打这一仗。如此一来,战争的主动权,就掌握在我们手中。”
崔知辩道:“可如果我们这一战打输了,也相当于帮大食新君,确立了权威。”
裴行俭沉声道:“所以这一战只能胜,不能败!”
崔知辩不再多言,换了一个话题,道:“我知道李遮匐是你一手扶持起来的,但我观此人,鹰视狼顾,非久居人下之人!”
裴行俭道:“我知道,此人野心勃勃,将来定会反叛。”
“那你还……”
崔知辩问到一半,见裴行俭嘴角带笑,话锋一转,道:“你已经想好怎么收拾他了?”
裴行俭没有多说什么,只微微点了点头。
崔知辩与他共事数年,已摸清他的脾气,他越是轻描淡写,越说明他已掌控一切。
很可能在他扶持李遮匐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怎么收拾他了。
不过崔知辩还是提醒了一句。
“你既防着他,又为何如此信任他送给你的胡女?”
裴行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缓缓道:“那胡女原本就是我的人。”
“你的人?”崔知辩一愣。
裴行俭道:“我当初修筑碎叶城的时候,就把那胡女派到李遮匐身边。”
“后来一次宴会上,此女献舞,我故意表现出对她感兴趣,果然,几日后,李遮匐便将她献给了我,派她到我身边监视。”
“我越表现出对她的宠爱,李遮匐越会放松大意,以为已经掌控了我。将来再收拾他时,便容易多了。”
崔知辩听完后,也不由暗暗感叹。
眼前这位同僚的手段,实在令人敬佩,甚至害怕。
裴行俭忽然站起身,拱手道:“崔兄,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崔知辩道:“你是我上官,有什么吩咐,直言便是。”
裴行俭道:“我希望你回一趟长安。”
崔知辩愣道:“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