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寂这话一出口,跟着陈隐年一起来的另一个男孩儿,便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林赫已经够提心吊胆的了。
林赫是陈溺司机家的儿子,和陈隐年同龄,算是陈隐年从小到大唯一一个能忍受他的朋友。
林赫对陈隐年的情况很了解,本来在这个时候,陈隐年就是一种很难控制的状态。
今晚出门的时候,陈溺就给林赫转了十万块钱,让他务必看好陈隐年,别让陈隐年做出什么不堪设想的事。
眼看着陈隐年马上要挥霍两千万出去打水漂,林赫就连忙通知了陈溺。
但陈溺大抵是在忙,一直没回消息。
他本来就急得嘴里马上就要现长出几个大泡了,顺毛捋都来不及,现在这位看起来冷冷清清的萧总,却一张嘴,就直往陈隐年心窝子上捅刀子。
林赫两眼一黑,已经做好了下一秒陈隐年要是出手打人,他就扑倒萧寂好自己扛着尽量减轻后果的准备。
谁知,陈隐年却并未动手,而是突然嗤笑了一声,对萧寂道:
“咱俩玩玩儿,看谁运气差。”
萧寂点了下头,对自己身边的助理道:
“清零,刚才陈先生输的筹码算我的。”
陈隐年拒绝他:“不用,我不缺这点钱。”
萧寂没接他的话,只让下面的人去办事,然后对陈隐年道:
“赌点别的。”
陈隐年不是赌徒,也不指望靠这玩意发家致富,更不会上头。
他只是没事做,不知道做什么,需要找尽别人觉得刺激的事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但事实上,钱财的损失还是收获,都不能让他觉得刺激。
听见萧寂这么说,突然来了点儿兴趣:
“赌什么?”
“你输了,就不要再来沾这些东西。”
不沾这些东西,对陈隐年来说完全不是事儿。
不来就不来,本来他也打算今天玩儿完,明天就不来了。
但是他不能接受别人管他。
别人要求他,命令他,约束他。
他舔了舔嘴角,问萧寂:
“那要是你输了呢?”
萧寂将话语权抛回给陈隐年:
“你说了算。”
陈隐年是暴躁是有病,但眼下也不是完全没有理智和分寸。
萧寂对他提的要求不算过分,他也不会直接得罪了萧寂。
但看着萧寂这副矜贵自持的模样,他就起了两分别的心思。
陈隐年骑摩托车像是不要命,林赫只坐过一次他的车,吓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