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准备扔下手里的烂摊子去躲清闲了,不能劳民伤财,让无辜者替他卖命送死。
按正常流程来讲,付辉还有七天就要回京华,但现在付辉的人全军覆没,显然是回不去了。
也就是说,他们只有七天时间,离开华亭。
裴隐年本身对权势的欲望就不足,越是渴望自由安稳,却越是被束缚在高位之上动弹不得,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
认识萧寂以前,麻木的如同行尸走肉,只想多活一天算一天。
初识萧寂,只庆幸自己有权有势可以拿捏胁迫萧寂。
到了如今,他只想抛开这一切带着萧寂远走高飞。
无论将来的日子过得富足与否,至少不用担心屁大点事就被登报弄得人尽皆知。
他抿了抿唇:“我们需要一个契机,最好是神不知鬼不觉地走。”
萧寂还没考虑好该如何制造这个契机,对此颇有些经验的037就突然插了嘴:
【烧了吧,裴公馆和萧公馆,都烧了。】
做好了决定,当晚,萧寂便联络好了退路,清点了财产。
第二天夜色正浓之时,裴公馆和萧公馆先后起了场火。
火势蔓延,照亮了半边天时,萧寂裴隐年,正带着裴母萧母,裴昕云还有萧苒,一起坐上了前往海对岸的船只。
往日里金碧辉煌的高门大户,在化为一摊废墟之时,林殊一通电话也打到了京华。
痛斥付辉胡作非为心肠歹毒,只因看上了萧行长,又因萧行长和裴隐年有过些交情,便在赵总长的生辰宴上起了争执。
怀恨在心的付辉丧心病狂地烧了萧公馆和裴公馆。
林殊的人赶来救人时,又受到付辉极力阻拦,这才不得已发生了争执,手下的人失手间,打死了付辉。
林殊作为裴隐年的副手,悲痛欲绝,自知失职,愿主动请辞,离开华亭,回家种地。
他大办了裴隐年的“丧事”,闹得整个华亭沸沸扬扬。
上面派付辉下来,本就是来调查裴隐年的。
虽然这件事处处透着蹊跷,但如今付辉,裴隐年和萧寂全都已经“死了”,这件事便没必要再查下去。
上面顾忌的,本也不是裴隐年的死活,而是担心裴隐年带着华亭的兵叛变。
如今叛变之事不复存在,只要再安排个听话又能统领华亭这些兵的人接手裴隐年的位置,便也罢了。
背井离乡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山高路远,光是在海上漂泊的日子就不知道过了多久。
萧寂不用提,对此完全无感,若不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