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甚至开始恍惚。
一方面,裴隐年从小接触的身边人,都是这般。
他妄自尊大的父亲,甚至没将公馆里这些女人当人看。
无非就是寻欢作乐,为自己传宗接代的工具。
另一方面,两人从一开始,裴隐年便占了主导地位,没名没份的让萧寂跟着自己,什么都是他裴隐年说了算,从没考虑过萧寂愿意与否。
在他的潜意识里,他就是高高在上,萧寂想要什么他都可以给萧寂,只要萧寂乖乖听话。
他不管不顾的将萧寂留在裴公馆,种种试探从没询问过萧寂的意思。
萧寂看似也不曾在意过,却惯的他居然敢把萧寂一个人留在家里,自己跑出去舞厅喝酒。
虽然本意不是寻欢作乐,但换角度想,搁谁,怕是都会生气。
裴隐年开始自我怀疑。
一边执拗地觉得以自己的身份,萧寂凭什么敢这么对他,一边觉得自己的身份算个屁,同样是人,萧寂凭什么要忍受他。
他连续喝醉了几个晚上。
裴公馆上上下下无一人敢主动跟裴隐年说话。
而那家舞厅,也在出事后,被查封。
在萧寂走后七日,在裴隐年这般明显的,“跑了媳妇儿”的状态下,裴母心中暗喜,想抱孙子的心思也再次蠢蠢欲动起来。
她想再次找王鹭上门,让王鹭趁虚而入。
但谁知王鹭却拒绝了。
只道裴隐年和那教书先生的事儿如今闹得满华亭人尽皆知,上回见面,裴隐年又对她那般视而不见,她又不是嫁不出去了,何苦自讨没趣。
这下,裴母没法儿在别人身上做文章,想着裴隐年和萧寂这事儿应该是过去了,便挑了一个裴隐年看起来心情尚可的傍晚,打算跟裴隐年聊一聊。
母子二人相对而坐,各怀心事,沉默了半天,突然同时开口:
“你和萧先生的事是完了……”
“我打算跟萧寂登记结婚。”
说完,两人又同时陷入了沉默。
半晌,裴母脸色难看道:“你这些天要死不活的折腾,就想出来这么个结果?”
“男人和男人结婚,亏你想的出来!”
裴隐年道:“只是我这么想,他答不答应,还不见得。”
裴母气绝:“他有什么好?”
裴隐年抿唇:“他什么都好。”
裴母骂道:“算我这辈子倒霉,何该你们裴家断子绝孙。”
说罢,她起身甩袖回了房间。
裴隐年这边虽暗下了决定,想和萧寂好好在一起,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