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本事,贫苦人家出身,当年被裴父看中,硬纳了她四姨太。
没两年,裴父的原配夫人就病逝了,裴母命好,刚巧生了裴隐年,裴家的长子,便飞上枝头成了继夫人。
眼皮子浅,只能看见自己眼里那一点儿鸡毛蒜皮的事,偏生就喜欢摆司令夫人的架子。
她刚说那话,估计是看在萧寂是裴昕云师长的份上,已经算客气了。
嘴上问着萧寂是不是要和他们一起吃饭,实则就是在赶人。
裴隐年烦躁至极,看都没看王鹭一眼:
“什么儿媳?什么家宴?我怎么不知道我就忙了这几日,您连亲都替我定下了?”
裴隐年当着两个外人的面,这么驳了裴母的话,让裴母一时间脸面也有些无处安放,又不敢跟自己这个儿子对着干,只能尴尬道:
“上回不与你说好了?有空带鹭鹭回来吃饭的。”
裴隐年一抬手:“我可不曾与您说好,上回我说的是让您甭操这些没用的闲心。”
他让刘妈备好饭菜,是为了招待萧寂的。
眼下裴母这么一打岔,还留了陌生人在这儿,裴隐年顿时就没心思在家待着了。
走到萧寂面前,脸色冷硬道:
“让先生见笑了,先生要是不介意,我们出去吃。”
萧寂站起身,目光又扫了王鹭一眼,却没说话。
裴隐年顺着萧寂的目光,看见了王鹭,既没打招呼,也没解释什么,只对裴母说了句:
“您忙着,我出去了。”
便直接拽起萧寂的手腕,走出了大门外。
两人一路出了裴公馆,裴隐年拉开路边黑色老爷车的副驾门,对萧寂道:
“上车。”
萧寂没动,看着裴隐年:
“你未过门的夫人,在等着你一起用家宴,你就这么走了,未免不合适。”
裴隐年想说,放屁,什么玩意儿就未过门的夫人,老子见都没见过那什么鹭鹭。
但话到了嘴边,看着萧寂那清高矜贵的气质,又强忍着将粗话咽了回去,木着脸:
“这事儿与我无关,家母一厢情愿,就惦记着那点儿用不着的事,我没有什么未过门的夫人。”
萧寂了然:“大少如今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令慈心急也是有情可原。”
他顿了顿,黑漆漆的眸子直视裴隐年双眼:
“那位小姐,相貌不俗,想必家世也和大少您门当户对,若是成了,应当也是一桩好姻缘。”
萧寂这话说得不错,语气也波澜不惊,但听在裴隐年耳朵里,却怎么都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