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承担吗?”
如果换作过去,面对萧苒的质问,萧寂必然会说一句“我拿不拿,关你屁事”。
但游历人间多年,萧寂早就看透了很多事。
萧苒对他的恶劣态度不是没有来由的。
换角度想,一母同胞的兄妹,萧家老两口倾尽全力送了原主出国求学。
萧父死后,萧母甚至卖了家里的老宅去填补原身在外的开销,带着萧苒搬到这狭小逼仄的院子里苟活。
萧苒从一年前开始咳血,别说看病吃药,就连饱饭都没吃过几顿,有今朝没明日,说句难听的,她绝望的时候就是在等死。
萧寂拒绝的木盒子,对于萧苒来说,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她自然对萧寂怨气冲天。
萧寂看着萧苒消瘦到凹陷的脸颊,和眼睛里几乎要滴落出来的愤怒和不甘,语气虽然依旧冷漠,但说出的话,却让萧苒直接哭出了声。
他说:“我想办法给你治病,别生气。”
一墙之隔,三个穿着军装的男人看着站在墙边的裴隐年,大气都不敢出。
裴隐年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先前为首的男人到底是没忍住问他:
“爷,您怎么突然对个男人这么感兴趣?”
只有他知道,那木盒子里,装着的可是满满一盒子小黄鱼。
那是像萧寂这种贫苦人家一辈子都赚不到的东西。
裴隐年也说不出为什么。
起初非要见萧寂那一面,是因为自己梦里的人和萧寂大幅度重合。
而见过了萧寂之后,昨晚梦里的人,也果不其然有了更细致的轮廓,尤其是眼下那颗痣。
萧寂给裴隐年的感觉太奇怪了。
他迫于解开谜底是其一。
更主要的是,昨晚和萧寂那一面之缘,总让他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裴隐年想了想,突然站住脚步:“林殊。”
刚问了问题的男人应了一声:
“怎么了爷,您说。”
裴隐年问:“裴昕云,在哪所学校?”
林殊不仅是裴隐年的副手,更是裴隐年多年出生入死的发小,兄弟。
裴公馆的事,林殊甚至比裴隐年自己更清楚。
“女子中学,夫人那边前些天还问起,想让昕云小姐转去国立一中,说要问问你的意思,你一直没空。”
裴隐年闻言,就说了一个字:“转。”
林殊一愣:“不用再考虑考虑了吗?”
裴隐年斩钉截铁:“明天就让她转。”
林殊错愕:“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