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在空气中弥漫,惹得人烦心不已。
“赶着这个时候来华亭,真不知道是福是祸。”
“嗐,这年头,在哪都一样难,华亭大,混口饭吃总比在老家容易些。”
“大是大,乱也是真的乱,这裴司令刚死,裴大少爷就从南城回来接手了裴家的兵,
现在别说华亭,就是整个南三省,也没人敢在裴大少爷面前说个不字儿,活生生的土皇帝,听着都骇人。”
“听说,裴司令的死就是裴大少爷的手笔,为的就是回华亭掌兵权,不知道真的假的?”
“管他真的假的,老百姓还不是一样难讨生活!”
萧寂听着耳边聒噪的聊天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坐在火车靠窗的位置上,身边坐着个女人,怀里还抱着个孩子,紧紧挤在他身边。
此时他一只手拿着本书,上面写着《沉沦》两个字。
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一副单薄的无框眼镜。
眼镜腿和镜片链接的位置缠着一圈线,已然有些松动了。
无论是这副眼镜,还是此时他身上水洗到有些破旧的长衫,都不难看出是一副家境堪忧的样子。
萧寂将眼镜架上鼻梁,没觉得和不戴的时候有什么太大区别。
此时车窗外天色已暗,萧寂又往窗边靠了靠,缓了缓神,召唤:
【037。】
熟悉的电流声过后,冰冷的电子女声响起:
【请被执法者接收任务详情。】
风雨飘摇的年代,军阀割据,混乱不堪。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原身萧寂家早些年家里做些小生意,家境尚可,自幼好诗书,早几年被家人送出去留洋,过得还算不错。
可惜世事无常,萧父一朝病逝,只留下大字不识一个的萧母和一个体弱多病的妹妹。
原身这才无奈回国,凭借着留洋的经历和学识在华亭第一国立中学找了份教书的工作。
这个年代,能读得起书的人家不多,而能在国立一中读书的,更是高门大户居多。
原身一入职,就遇到了以裴昕云为首的,极为棘手的一批学生。
原身是个犟种,满腹才华,但不怎么通变故,也没什么教书经验。
学生不听话,他便跟学生对着硬来,非要叫裴昕云的家长来学校谈话。
而这裴昕云,便是这华亭的主子,裴隐年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裴隐年很忙,大多数精力都放在权势上,没空约束自己这个妹妹。
但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妹,他也不会任由裴昕云胡闹,便直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