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及,眼下情势已经演变成这样,只守不攻显然太过被动了。
第一个反应过来所有的一切变故都是从萧寂回宫后开始的人,并不再坐以待毙,主动出击的,就是七皇子萧羽。
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萧寂自打回宫后也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人是有直觉的,而萧羽的直觉,就一直很敏锐。
只可惜,在这个通讯极为落后的年代,没人会怀疑到每一只落在窗台边,房檐下,树梢上的鸟。
七皇子在与谋士交谈,准备想办法让皇帝开坛做法,直指萧寂是大越灾星的时候,一只棕背小伯劳,就落在他面前,在他放在桌面上的点心盘子里啄来啄去。
被发现后,不仅没飞走,还歪着脑袋与萧羽对视,张了张口。
萧羽便随手掰开了一块点心,将里面的馅料倒出来喂给它。
伯劳吃完了点心,落在萧羽头顶,擦了擦嘴,拍拍翅膀飞走了。
于是,三日后,待某位得道高人进宫,开坛做法时,那原本早就设计好会一直指向萧寂明月殿的罗盘,却怎么也不听使唤了。
一个劲儿地疯狂转动,最后崩了里面的机关,停在了皇帝面前。
皇帝勃然大怒,当即便将这位“得道高人”关押进了地牢,命大理寺连夜盘查,究竟是何处来的妖道。
而这一查,便查出十皇子的亲舅妈,一直在那妖道的道观里上香祈福添供奉。
宫里有的是趁火打劫,落井下石之辈,此事一出,十皇子纵是跳进黄河也难洗清了。
萧羽足足三日没能闭眼睡个安稳觉,只觉得萧寂邪性得厉害。
左思右想,还是邀请了萧寂,在宫外天香阁一叙。
美其名曰,和兄弟拉拉感情。
萧寂欣然赴约,坐在萧羽面前,光喝茶,不说话。
包间只有萧寂与萧羽二人,顶楼,无屏风,门外把守的,都是萧羽的人。
“短短月余,咱们兄弟里,能说上话的,就剩你我二人和太子了。”萧羽率先打破沉默。
萧寂颔首:“当真是世事无常。”
萧羽看着萧寂:“我总觉得事有蹊跷,算起来,竟都是从你回宫后发生的。”
萧寂倒是也不否认:“是啊,这谁又能想得到呢。”
萧羽见萧寂干脆不接茬,再次换了话术,以退为进:“生于皇家,自小便看遍了皇室中的阴私,我腻了,如今只盼着父皇身体早日康健,能多有些建树,过些年封了王,去封地潇洒度日。”
萧寂喝茶:“我也是。”
萧羽一边暗骂萧寂油盐不进,表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