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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向隐年请萧寂入军营入校场,主要是为了宽萧寂的心,也让萧寂找机会树树威望。
北境的将士都是向隐年的手足,萧寂身份本就敏感,向隐年一直希望两方能互相接纳。
萧寂生于深宫,从未上过战场,虽然武功深不可测,但是兵书策论读得再多,上阵杀敌这种事对于萧寂来说也不过是纸上谈兵,向隐年也没指望萧寂真的能在练兵这件事上,帮他什么忙。
但前两天,在军营城墙之下,萧寂只是来回晃了两圈,三言两语便道破了他们这么多年在这片土地上和戎狄较量间排过的兵,布过的阵。
何处攻,何处守更是说得一针见血。
于是眼下,当萧寂这三个极为不中听的词出口时,向隐年大气都没敢喘,只虚心道:
“那当如何?”
萧寂看着向隐年:“戎狄三年不曾进犯大越领土,若我猜得没错,三年前,这些兵,应当不是眼下这般状态吧。”
向隐年一愣:“有本王在,戎狄轻易不敢.....”
“轻易不敢,不代表不是在养精蓄锐。”
萧寂打断向隐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王爷威名在,他们不敢是常事。”
“但狗急跳墙,这城外每每到了冬日颗粒无收,牛羊若养得好,也可度日,若是赶上天灾人祸,牛羊出了问题,他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拼的就是命。”
道理,向隐年不见得不明白,但是这些年他屡战屡胜,当局其中难免会飘。
向隐年的能力不可否认,但另一方面,究竟是不是戎狄在掩人耳目,就未可知了。
萧寂此言一出,向隐年脊背一阵发凉,沉吟片刻道:
“北境的兵,该如何调教,还需王妃多费些心思了。”
向隐年发了话,萧寂当即便叫人拿来了纸笔,不仅定了新规,还改变了操练方式。
向隐年不曾与任何人商量,只待萧寂拟好各项条例,便直接拿给了军师副将,令人次日起开始执行。
这下可好,消停了几年的将士们突然收到新规,明面上不敢言语,但私下里却是怨声载道。
若这规矩是向隐年定的,北境的兵便也认了,打掉牙往肚子里咽,该听话还得听话。
但没过两日,便有人泄露了底细,说这一切都是王妃的安排,让他们没苦硬吃。
这下,便算是彻底坏了事。
“说。”
向隐年坐在营帐内,面色阴沉。
林珩被向隐年的语气吓得一激灵,大气都不敢喘,含糊道:
“下面人都说王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