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里面掏出了一块玉佩。
站定在王府大门口的灯笼下,借着烛火仔细去看其上雕刻的图案。
看了许久,方才面不改色道:“我竟不知你还有这般手艺,线条细致,雕工精美,栩栩如生。”
夸完,他看向萧寂:“只是,我有一疑问。”
萧寂颔首:“王爷请讲。”
向隐年抿唇:“你我皆不能生养,为何要雕只抱蛋母鸡?”
萧寂盯着向隐年看了半晌,一言不发地踏进了王府大门。
向隐年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看着萧寂这副模样,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不乐意了:
“萧寂,你莫不是已经开始惦记着为我纳妾了?本王告诉你,这件事你就莫要再想了,我向家并非我一代单传,绵延香火这事儿,向思由做得便行了,我可没有那么多心力放在后宅之中.........”
萧寂闻言,站住脚步,回头看着向隐年:
“那是凤凰。”
向隐年暗骂一声失算,然后连忙干笑道:
“我看出来了,这不是寻思逗逗你吗?”
萧寂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向隐年:“是吗?”
向隐年心里一毛,一口咬定:“是!”
萧寂是不会信的。
于是当天夜里,向隐年头磕没磕暂且不论,但跪,却到底还是跪下了,时间还不短。
因为向隐年突然做出的,要“谋逆”的决定,从除夕之后,他整个人又忙碌了起来。
不再是为了躲着萧寂而在校场无所事事的忙碌。
而是整日泡在营帐里,和军事副将们吵架。
只是每日到了晚膳时间,无论正事谈论到了哪一步,他都得赶回王府陪萧寂用膳。
萧寂倒是也乐得清闲,命人将湖心亭四周围上了纱帐,吊了藤椅,只要向隐年不在,便独自一人躺在湖心亭的躺椅上,赤着脚,吹着冷风,看些杂书,也不允许任何人陪着。
年初四的午后,萧寂照旧躺在藤椅上,雪花飘下来时,阵阵冷风就吹进萧寂心坎里。
他褪去狐裘丢在地上的兽毯上,身上只着件素色烟罗纱,赤着脚,一条腿就赤裸裸地露在外面,身边放着本翻了几页的话本子,安安静静地闭目养神。
凌厉的剑尖,带着破风声刺到萧寂面前时,萧寂也依然一动不动地侧躺在那里,甚至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只淡淡开口道:
“玉将军好剑法。”
玉晴的剑尖,在离萧寂的眉心不过寸许时停下来。
听萧寂开口,她挽了个剑花将剑收回剑鞘:“王妃这般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