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就是萧寂突然拔下他发顶那只木簪刺进自己胸口,都是人之常情。
他无法面对萧寂,却也无法拒绝萧寂,只能带着防备,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到了萧寂面前。
却被萧寂拽住手腕,抱进怀中。
“玩笑话罢了,我胸无大志,烦透了宫里那些腌臜事,只想安居一隅,你带我走出皇城,我当谢谢你才是。”
向隐年此刻头脑有些混乱:“若不是我.....”
“这与你无关。”萧寂打断他。
向隐年与萧寂身量相仿,他被萧寂抱着,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从萧寂怀中挣脱出来,又重新将萧寂揽在自己怀里才觉得好受些。
两人相拥,久久无言。
就在萧寂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这番话说得有些过火,让向隐年又陷入内疚之时。
向隐年却突然再次将萧寂推开,气道:
“恕我直言,你父皇当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
“仅凭那一面之词,便让你受这些个委屈,你等着,萧寂,老子半点儿不后悔娶你,该是你的,我亲手为你夺回来便是!”
萧寂即便恢复了皇子之身,在宫里有些势力,但若想夺嫡,也绝非易事。
北境是把利刃。
如今他将萧寂拐了回来,他就得对萧寂负责,他北辰王手下几十万亲兵,各个兵强马壮,大不了夺了江山送萧寂,当补他一份聘礼就是了。
萧寂哑然:“我并非此意。”
他对那把龙椅无半点兴趣,说白了,有耗费心力去抢那把椅子功夫,倒不如在榻上多折腾向隐年两回来得有趣。
但向隐年显然是已经做好了决定,目光炯炯地看着萧寂:
“你嫁到我北辰王府来,就是我向隐年的人,只要你与我同心,这口碎牙,我绝不让你往肚子里咽。”
萧寂早知道向隐年不是个好说话的主,他身份的事瞒不下去,迟早是要跟向隐年说明白的。
萧寂只不过是实事求是,但眼下,向隐年显然比他这个当事人更加生气。
他有些头疼:“我无意那皇位,更无意拿你当枪使。”
向隐年不乐意:“关你屁事?老子自愿的!”
萧寂已经不想再跟他纠缠这个问题了,以防向隐年一会儿火气上来逮住他那个坐在龙椅上的便宜爹骂个没完没了,萧寂只能伸手,捧住了向隐年的脸,对着他那张忙忙碌碌的嘴吻了下去。
向隐年自打大婚过后,便没再与萧寂亲近过,眼下这般情形,向隐年的注意力早就不再集中于萧寂是男是女的问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