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眉梢一挑:“自家长辈?”
赵小姐摇头:“友人。”
从向隐年看上这支簪子起,他便在不着痕迹地打量这位赵小姐,身穿烟罗,头戴金玉,手腕间那只翡翠镯子成色也算上佳。
首饰铺子外停着顶软轿,四个小厮装扮的轿夫此时也站在门口候着,不算太过张扬,但显然也并未有隐藏身份的意图。
他言尽于此,没再多问,只将木簪还于那赵小姐,看着人离开,才从怀里掏出了一大锭银子,放在那掌柜面前:
“不买东西,问你点事儿。”
掌柜一见那银子,立刻笑眯眯道:“官爷您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向隐年道:“这赵小姐,是哪家的千金?”
“赵知县府上的独女。”
不是秘密的事儿,这掌柜说起来也很干脆:“及笄三年,尚未嫁人,早些年倒是定了门亲事.......”
“没问你这个。”向隐年打断掌管:“你可知那赵知州,是要给何人家的长辈过寿?”
市井消息灵通,哪家大户人家要过寿,老早便传的人尽皆知。
“邵北许知府家的夫人,这些年北境势大,那些个当官的一个个识时务得很,咱们这儿靠着北境十七城,要说巴结朝廷下的人,还不如巴结北辰王麾下。”
掌柜一早便看见了向隐年身上的黑骑甲胄,此话虽有些谄媚,但也算是实话。
向隐年了然,那许知府虽说是皇帝派遣下来的,但这些年给北辰王府上的贡,可比给皇城多多了,也算是个识时务的。
说白了,这事儿绕来绕去,无非还是那姓赵的知州,想攀上他北境的高枝。
如此一来,事情就简单多了。
向隐年空着手从首饰铺子里出来,从怀中掏了半天,什么都没掏出来,只能问林珩:
“有没有出入我府上的令牌?”
林珩闻言,从自己腰间掏出一块刻着【北】字的玉牌:“那肯定有。”
向隐年将那令牌拿过来,随手丢给身后一将士:
“去那赵知县府上跑一趟,把他家闺女今天拿回去那木簪换来,就说林珩答应欠他们家一个人情。”
林珩嚯了一声:“爷,那我回头拿什么进王府?”
向隐年看他如同看傻子,抬手就照着他后颈撸了一巴掌:“从你光着屁股满地跑那天起,进王府就没见你用过令牌,留着也是浪费,给王妃换只簪子是你的荣幸,你有什么可挑剔的?”
林珩哦了一声:“那好吧。”
他顿了顿,有些想不通:“爷,我瞅着您对那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