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感觉到,这一次,萧寂是认真的。
他有些不服气:“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什么叫大概?”
萧寂牵住方隐年的手:“我想请你给我点时间,我没爱过人,也不知道所谓的爱到底应该是什么感受。”
“我想陪你走一程,希望可以久一点,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别哭。”
方隐年也不想哭。
他快三十岁的人了,从小要强,自打记事起,就没掉过眼泪。
为数不多的几次心酸到控制不住的眼泪全是因为萧寂。
方隐年觉得很丢人,必须得做点什么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才能好起来。
于是他突然站起身,走进了洗手间,然后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给小林:
“你在哪?”
方隐年这段时间在医院,公司的事是不闻不问不管不顾。
小林作为他的贴身助理已经忙到快不记得自己姓什么了。
现在是凌晨一点钟,他刚刚睡着,就被方隐年一个电话吵了起来:
“方总,我在......”
“程诺什么时候才能死?”方隐年根本不在乎小林在哪,打断他问道。
小林叹了口气:“方总,律师团队已经在尽力让他早点死了。”
方隐年命令:“快一点,让他们快一点,拿钱砸,让程诺马上死,他多活一天我就不得安生,我不安生,谁也别想安生。”
说完他觉得自己好多了,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想了想,直接给小林转去了一笔六位数的汇款,备注【加班工资】。
这才洗了把脸,调整了一下状态,按下了洗手间的门把手。
刚一出门,就看见了已经围在萧寂身边,忙前忙后嘘寒问暖,又是倒水,又是使唤萧父去喊医生的萧母。
方隐年怔了怔,对上萧寂和萧母的目光,觉得母子俩应该是有话说,指了指病房门的方向:“我先回避,有事叫我。”
说完,刚要走,却听萧寂开口道:“等一下。”
方隐年刚迈出去的步子,又停了下来:“怎么了?”
萧寂直接对萧母道:“介绍一下,我男朋友,方隐年。”
萧母愣住,方隐年对上萧母的目光,当即尴尬地不知道该干什么了,一时间无所适从,只觉得空气都凝固了。
半晌他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我还是先出去吧。”
然后几乎同手同脚地出了病房门。
萧寂看着方隐年落荒而逃的背影,只觉得怪可爱的,盯着病房的门看了半天。
萧母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