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他拖着脚步走到仓库中央,那里有一块区域的地面颜色明显比周围深,张春礼就是站在这里,抱着那个装账本的铁盒,跟我谈条件。
陈永强抬起被铐住的手,比划着当时的情景:他说要二十万,还要我保证他的安全。哼,真是异想天开。他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我当时就想,留着这样的祸根,迟早要坏事。
李明和其他警员围在周围,默默记录着。张辉拿着摄像机,将陈永强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记录下来。
我假装答应他,让他把铁盒拿过来。陈永强继续说道,一步步向前挪动,他警惕性很高,走得很慢。等他靠近,我就从背后抽出了钢管。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瞬间,呼吸变得急促,我本来想直接打他的头,但是他反应很快,察觉到不对,猛地转身。钢管就打在了他的肩膀上。
陈永强模拟着挥动钢管的动作,他疼得大叫一声,铁盒掉在地上。他伸手想捡,我又朝他的背上狠狠砸了下去。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愈发激动,他趴在地上,还在挣扎,嘴里喊着我错了,我不要钱了。
说到这里,陈永强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疯狂和绝望:错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不能让他活着离开。他抬起脚,在地面上重重地跺了两下,我就这么踩着他的背,一下又一下地砸他的头。
随着陈永强的描述,现场的气氛变得愈发压抑。几个年轻警员脸色发白,强忍着不适。而李明的眼神始终冷静而锐利,紧盯着陈永强的一举一动。
血...到处都是血。陈永强的声音渐渐低沉,看着地面上的血迹,眼神有些恍惚,他的头被砸得不成样子,脑浆混着血,溅得到处都是。他指了指旁边的墙壁,上面还残留着一些暗红色的斑点,墙上、地上,还有我的衣服上。
砸完之后呢?李明问道。
陈永强咽了口唾沫:我确定他死了,就把铁盒打开,拿走了账本和金条。然后把尸体拖到那边的角落。他朝仓库的一角走去,那里堆放着一些废弃的木板和杂物,这边的仓库都是废弃仓库也没有什么人来,我就想着尸体以后烂了也就完事儿了。
那你是怎么离开的?
我从后门走的。陈永强带着众人来到仓库后门,门同样锈迹斑斑,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响声。门外是一条狭窄的小巷,杂草丛生,我当时浑身是血,不敢走大路,就沿着这条小巷绕了一大圈,才回到车上。
指认现场结束时,天空终于下起了雨。雨点打在仓库的铁皮屋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陈永强站在雨中,任由雨水冲刷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