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还在熬夜工作——如果那只该死的恶魔“艾梵蒂”没有把她从那扇见鬼的窗户里扔下来的话。
想到这里,康斯坦丁将烟头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
“吗的,跟康斯坦丁这样的二流驱魔师恋爱就是这个下场。”
他以为狠狠骂自己几句,心里就能稍微舒服点,但实际上并没有,他感觉更难受了。
此时此刻,他心里的内疚和痛苦,以及怀念感一起煎熬着他的五脏六腑,他想直接离开,但今晚要做的事还没做完;他想往楼上走,但又害怕看到爱玛的房间。
最终,他叹了口气,选择给自己再点上一支烟。
马昭迪走上了第十四层,不过他并没有挨家挨户去问,因为这一层的画家住户似乎只有一个。
颜料,稀释油,松节油在整层楼纷繁复杂的气味中,画家的房间门把手气味显得尤为突出,这是经年累月被浸润进门里的味道,康斯坦丁的女友大概在这里生活了相当一段时间。
“不过,康斯坦丁明明曾经说过,爱玛已经去世了才对。”
马昭迪有些疑惑地侧耳倾听,那扇门里分明有人的脚步声响起,沉重,响亮,听起来是普通的男士鞋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
这人又是谁?爱玛之后的下一任租客?纽约人都这么生冷不忌的吗?
于是他上前敲了敲门。
片刻之后,门被嘎吱一声打开了一拳大小的缝隙,一个留着红色长发和山羊胡的男人从不太宽大的门缝中看向外面的马昭迪。
“找谁?”
“爱玛,我受他男友之托来这里找她——你介意我进去吗?”
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马昭迪的亚裔脸,以及他全身上下颇为板正的装束,觉得这人似乎挺有钱,气质也并不像个帮派人士,于是就给他打开了门。
马昭迪顺势进屋,他用几秒时间迅速地扫了眼整个房间,里面摆满了画布,花瓣,油彩和水粉。很明显,眼前这个男人同样是搞艺术的,他恰好租了爱玛留下的工作室。
“实际上,她已经不住在这了,伙计。”画家对他说道:“你在这找不到她的。”
“我知道,她去世了。”马昭迪再次走出两步,此时他彻底确定,在这个并不算宽敞的小房间里,既没有任何关于虫子的气味,也没有任何有关魔法玻璃瓶的气味——那瓶子是被莱斯特和的那个撑死自己的胖子接触过,沾染着他们身上的味道。
在这里一无所获,他有些遗憾,只得叹了口气,对着一旁的画像问道:“这就是她吗?坠楼而死?”
画板上,一道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