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的道理于嬴政有用,儒家就不一定了。”
“中央学宫之内,儒家的学问一直有,儒家之力……多有打压,接下来怕是会更加严重。”
“……”
张良落于一事。
一件一直存在,但一直没有解决的事情。
“那……你觉咸阳此举可以成功吗?”
一语反问。
“应该……很难。”
“不是没有机会!”
张良沉吟数息,给予应语。
“那儒家会消失吗?”
旁边一语再问。
“消失?”
“应该不会!”
“……”
“既然不会,子房,你何必如此担忧?”
“……”
“虽不会,却可能多弱。”
“……”
“弱,强!”
“从来都不是固定的。”
“仁礼之道,是法家所缺的,是治国所必须的。”
“仁礼所在,儒道就在。”
“由弱变强,也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如此,子房,又有何忧虑和挂碍?”
“……”
“道理如此,所见多难。”
“……”
“祖师当年以仁礼行天下,儒家尚小,虽所料儒家之势,亦是未有得见。”
“子房。”
“一些事,心力施为,则是道德。”
“……”
“师兄。”
“……”
师兄之言,皆为道理。
张良无力反驳。
道理如此,自己却不愿意是那个道理。
十年、百年、千年太久,眼下才是真实,才是只手可以触摸的存在,也是可以把握的存在。
“子房。”
“心静了,才能感知天地的脉络,把握大势的方向所在。”
“儒家如此。”
“韩国的事情也是如此。”
“知可为而为之,因势利导,事有可成。”
“至不可为而为之,悖逆大势,则万难之。”
“此刻,山东之地的许多人都明白那个道理,为何你却不明白了?”
“……”
“倘若接下来仍没有可为之事,一些人,一些事,安稳如故,未必不是好事。”
“若有乱,生死难料。”
“若如旧,未必不是好事。”
“你也是从那段岁月过来的,当知那般。”
“纵然最后成事,你的心意和现在相比如何?”
“韩国是否还是那个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