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群中间传出喊声：“公共浴室建成还要一段时间。大家可以先去广场打水，养成勤洗头，勤洗澡的习惯！杜绝跳蚤和臭虫，注意疫病的传播！”
接着一名穿着近卫皮甲的年轻人爬到一堆木桶上，站在高处喊道：“要是被近卫发现谁的头发乱糟糟，衣服脏兮兮的，就拉他去剃光头，跟着大婶们去洗衣服！”
围着的人群一阵哄笑，风精灵长老菲奥莉雅绕开前面。
越在这片到处是工地和扬尘的郊外闲逛，菲奥莉雅越觉得奇怪。城外太新了，就好像不久前还没有这些人。
她问一位坐在门口碾着麦壳的老妇人。
“您是外乡人吧？”老妇人眯着老花眼，勉强辨认出身前的是个衣着光鲜的贵族：“我们是王国人，王国抛弃了我们，是安南大人救了我们。把我们安置在这里，给我们食物和工作，还给我们造房子。”
怪不得……
菲奥莉雅对自由城和王国的战争略有耳闻。抬头远眺，这片和贫民窟差不多的棚屋一直蔓延到北边的漫长城墙。
感慨一声好多的人，她又问每个精灵都会关心的问题：“你们要砍伐大量树木吗？”
“木头？没有，是精灵给我们送来的哩。”
“我们？”
菲奥莉雅得知是一群小精灵领着工人进山，拉着一车车木材出来……树精灵怎么会和人类合作？
她转向南边，抵近一片和人类接壤的新生树林。
为数不少的树精灵缠绕在树林间，一点也不怕人的模样。
嗖——
忽然有枚石子丢了过来，落在离它们十几米的空地。
胆小的树精灵连忙散开，没多久又聚在一起。
站在棚屋旁的顽皮孩童又要捡石头，被一旁的母亲发现，拎着耳朵拖走。
风精灵长老菲奥莉雅走了过去。
感受到同类气息的树精灵们雀跃着，萦绕着她。菲奥莉雅不是木精灵，只能听懂一些简单的话：这里的人是好人，他们砍树，但种更多的树，还不伤害它们。
“所以你们带人类去砍树？”
树精灵们又说，那些都是死去的树。它们叽叽喳喳地讲述着，越来越难以听清。
她应该带艾莉过来的。
……
高等精灵长老凯兰卓化身乞丐，跑到繁华的沿海街道的墙角靠着。
没人会把这位肮脏、瘦弱、散发臭气的身影和一位高贵、骄傲的精灵联系在一起。
结果刚坐下没多久，一队巡逻近卫出现，站在他面前：“你违反了《自由城法典》第五十六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