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安排。”
人们如同行尸走肉在这里徘徊，剧烈的咳嗽和摇晃的身影透出死亡的气息，无人照料的尸体随处散落，枯死的树杈和山岗上落满乌鸦。苍蝇盘旋，手掌大的老鼠在地面窜来窜去。
安南把主意打在他的盟友，吉拉尔迪大公身上。
街上的人们匆匆跑去避雨，这时候还在外面跑的是急着收晾在窗户前的衣服的民众和没脑子的白龙。
“未来……”
克洛挥了挥手。
“新一期《瑞坎尔荣耀》！国王发表重要演讲！”
整天在空中盘旋的龙最容易被雷劈到了，而且白龙又太弱小……它们被闪电劈到真的会重伤。
……
那颗浑浊、失去光彩的眼珠倒映着远处涌来的乌云和仿佛脓包般疮痍的大地。
站在垃圾堆脚下的孩童抬起头，残破的眼睛望着灰暗天空之下飘远的纸张。
带着变调、嘶哑的破旧报纸躲过了暴风雨，被风裹挟着飘过平原，翻过山脉，经过一片崭新的湖边庄园。
抓着报纸的海鸥在两道目光中落在屋檐，低头在报纸上啄了个洞，发现不是食物，松开爪子。
打湿的报纸越飞越低，最后盖在一具只有一颗眼珠的尸体脸庞。
内政大臣知道国王说的是谁了……
站在侧面的内政大臣看见年轻的国王嘴角掀起一些弧度。
“我们战无不胜……”
内政大臣很快找到了借口：“那是偏见……如果神圣之眼真的那么有用，人类早已消灭了鼠人。”
闻着飘上来的泥土芬芳，安南决定放弃再征召士兵。
铅一样的海面掀起波浪，一场暴风雨要来了。行人脚步匆匆，把自己裹得严实，以免被扒手和窃贼盯上。海鸥的叫声吵的人心烦。
“艾比，让卫兵告诉埃尔德，白龙又跑出来了。”
闪电和雷鸣几乎同时在空中划过。
他们要用资源、矿产这些东西来交换。
罪魁祸首的乌鸦落在旁边，低头啄出尸体的另一颗眼珠。一只乌鸦掠过，叼着眼珠的乌鸦警惕地抬起头。
报纸悠悠飘落，但又一道海风吹来，卷着报纸经过烟囱，翻过灰败的城墙和延绵的屋脊，飘向远处……
城门打开几辆马车驶出新王都，深入这片贫民窟。周围的居民情不自禁跟上，他们像是鼠人一样，带着似乎永不餍足的贪婪，跟着马车，然后在卸下城里人的垃圾后，他们一拥而上。
雨水开始落下，远方的海湾逐渐朦胧。
“我们战无不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