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给你带的。”
安南没问为什么苏珊大婶在这里,只是委托苏珊大婶带着她的姐妹今晚来酒馆捧场。
塔西娅坐在草地上,安静地吃着安南带来的食物。
“会出汗。”
“再拖延下去会更严重。”安南驱赶着伤口周围的苍蝇,让她挪到阳光下。
他们比整天懒散地靠着柜台的法斯特先生看上去凶悍得多。
他们不好惹。
如果可以省下赎身钱最好……
安南卖掉了睡衣,还在想着如何把《法破天空》换成钱时,嘈杂声从街道远处传来。一支商队里的马戏团在平林镇最繁华的街道进行表演。
这种信条令人称赞,也会觉得痴愚。
前些天还只是勒伤的脚踝糜烂的很严重。
安南举起包袱。塔西娅粗糙脚掌踩着野草,铁链哗啦碰撞,接近后汗臭,还有淡淡的腐臭味。
塔西娅只是奴隶,她没有合适的环境养伤。
黏连着拉丝的分泌物散发着浓郁的腐臭,肿胀而腐烂的伤口血肉模糊。周围的苍蝇萦绕而来。
安南蹲在她的脚边,挥舞着笔记驱散烦人的苍蝇。
“我不像你们……”塔西娅闭上嘴,改口说:“……不像那些人一样不遵守契约。”
“你的报酬源于你此时的付出。”不用想也知道那个守序古板的老头会这么说。
苏珊大婶和她的姐妹们很快发现安南,“他真可爱——”然后安南像是只被好几头母狮玩弄的幼鹿。
这个世界有复活术,治好一些致命伤和顽疾也不会很难,别说只是感染。但平林镇没有牧师,而且安南对这个世界早已不再一无所知:比如各种族间的偏见和歧视。
陪着塔西娅在林间空地坐了会儿,安南翻开《法破天空》给她看,问起矿上的幽灵和狗头人,在工头的催促下包扎起塔西娅的伤口,和她告别,返回平林镇。
旁边的马丁悄然捂住屁股。
8枚银币显然不算少,差不多是苏珊大婶一家一个月的收入,没看马丁疯狂朝安南使眼色。
望着塔西娅壮硕的身躯肉眼可见的削瘦和新旧不一的鞭痕,安南皱了皱眉,不过没说什么。
法斯特先生也是。如果可以,他早就提供测试资质的一枚金纳尔了。
至于马丁,他像条落单的鬣狗被排挤在外。
安南对金钱的渴望再次急迫起来。
“我们未来的法师先生又有什么鬼点子了?”
然后他又跑回酒馆,找到法斯特说:“法斯特先生,你想不想让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