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等我们再次集合的时候,两百多人啊…”
茶缸拿起,三人默默喝着。
这是杨小涛第一次听李洪峰说起过往的故事,整个人都变得沉默,喝进嘴里的酒,有点苦。
没一会儿,拎回来一包还没去壳的花生,三人都喝了一会儿,也不嫌弃,抓起一把就扒着吃起来。
“62年的时候,我们十多万人去了西南。”
“那里真是,天无三日晴,地无三尺平啊。”
“我们去了,水土不服啊。我爱人得了疟疾,那时候,差点就以为见不动了,最后还是后方送上来的药。”
“可后来我才知道,这药,是飞机从沪上送去的,飞机,火车,汽车,骡子,整整找了我们一个周啊。”
“再晚点,我”
“那时候,我才知道,我们到了哪里.”
酒还在喝着,一人说着愁肠,两人忠实听着。
半掩的门外,走廊里,不知何时站满了人。
三人浑然不觉,一口一口的喝着,一句句掏心窝子的话说着。
“小杨,我,谢谢你,感谢你,能想着那里的人。”
“谢谢你,做出这机器,谢谢你”
杨小涛伸手搭住李洪峰的肩膀,老洪也帮忙扶住,“老李,知道,大家都知道你挂念着那边的人。”
“大家都跟你一样,都挂念着那里的同志。”
李洪峰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你们跟我都一样。”
“我更知道,他们的苦啊。”
泪水不可自抑,刚毅的面容上流下泪痕,却显得充满真情。
“小杨,老洪,我知道他们的苦啊。”
“这盾构机,一定要做出来,一定要做出来。”
“这是他们的希望,这更是国家的希望。”
“一定要,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