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郑长平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怨毒,死死盯着郑长平,咬着牙道:“郑长平!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你当初已经与我有了婚约,却舍不得钱梦桐的富贵,你一个酸儒,无非长得样貌好些,嘴巴甜一些,便哄得了钱氏那个蠢货的芳心。”
“呵呵!咱们两人才是真真切切的一对儿!咱们才是一路人!”
“当初你舍不得老娘的温柔乡,还贪图了钱梦桐的富贵路,你好贪心啊!”
“她的女儿宫里头出事儿,那也是你的女儿啊,你竟是不管不顾,直接将我们的女儿送进宫。美其名曰,顺应模式安慰。”
“郑长平,若论这是是非非,你是我们所有人里面最不是东西的那一个,你狂妄,自私自利,当初西戎战事吃紧,你还……”
噗!
郑长平抽出了一边府里护卫的佩剑,狠狠刺进了杜姨娘的胸口。
他眼睛发红,手却抖的厉害。
杜姨娘的血溅得到处都是,所有人都看傻了眼。
这可是怎么说的,好端端的一场寿宴变成了如今血溅五步的惨烈。
杜姨娘伸长了胳膊,想要去抓郑长平的脸。
那双她曾经爱惨了的脸,乡里乡间的翩翩少年,貌似潘安,书香气质,什么时候变得眉眼这么狰狞。
她眼前渐渐升腾起了一片血雾,什么都看不清楚。
血雾将眼前男人的脸遮挡的模糊不清,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样令人讨厌的面目。
杜姨娘嗓子里发出了嘶哑的喊声,却因为被刺入心脏太快,根本听不清楚她想说什么。
她缓缓向后倒了下去,终究是死在了自己最爱的男人手中。
郑长平跪坐在了地上,许久没有回过神。
纯贵妃止住了哭,亲自用锦缎包着自己娘亲的尸骸放进了一边准备好的金丝楠盒子里。
也只剩下了这么点骸骨,这么点念想。
萧泽此时也站了起来,默默看着纯贵妃低着头收拢尸骸的样子,竟是说不出的滋味在心中回味。
他叹了口气道:“传令下去,厚葬钱夫人遗骨,嘉奖钱夫人过去为大齐所做的贡献。”
“皇上!”纯贵妃冲萧泽躬身行礼道:“皇上,臣妾有个不情之请。”
“请讲!”
纯贵妃道:“臣妾求皇上恩准臣妾的母亲葬进钱家祖坟,享受钱家祭祀和香火。”
萧泽一愣扫了一眼同样目瞪口呆的郑长平,神色微微一顿道:“朕准了。”
“皇上!”郑长平忙跪行到萧泽面前,“还请皇上收回成命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