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被老太太唾面怒骂,第二日……”
汪四郎的声音故意压下去了几分:“那老太太就被人丢到山上喂了狼,老太太被发现时就剩下了一双腿,过几天小姑娘就被弄进了迎春院,拒不接客,被阿翠亲自拿鞭子抽。”
“哎,我看着都觉得造孽!”
汪四郎缓了缓语气道:“这还不算什么,更有甚者,阿翠还从中原带了女人专门卖给西戎和北狄的蛮族武士以供发泄,若是战争状态下,这些女子又被当做是两脚羊,被吃干抹净,造孽啊!”
地上趴着的水生瞪大了眼眸,喉咙里发出了急促的喘气声。
眼前的东西,耳边的事实,让水生的整个精神都崩塌了。
他没想到他一直细心呵护着的竟然是个如此卑劣的恶魔。
张潇晓得此时定局已成,拿出了最后的证据,那一张张背负着鲜活人命的卖身契。
每一张都是陈予初也就是阿翠亲自动手,每一张背后都是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
张潇抬起手,手中的卖身契雪片一样纷纷扬扬,撒了一地。
水生死死盯着散落了一地的卖身契,有一张就落在他的眼前。
浓黑的墨迹,鲜红的手印儿,一个只有十岁的孤女。
“我说!我说!”水生狠狠垂着冰冷的地面,随后嚎啕了出来。
“我说,我都说,我都说出来!”
水生哭得声嘶力竭。
张潇满意的笑了笑,冲一边的护卫打了个手势。
护卫忙上前一步:“统领?”
张潇压低了声音道:“可以写信给宁妃娘娘了,这事儿怕是有眉目了。”
“是!”护卫躬身行礼后急匆匆离开。
萧泽气呼呼走进了玉华宫,榕宁都已经躺下准备歇着了。
萧泽临时起意来玉华宫,玉华宫合宫上下都是手忙脚乱了起来。
榕宁忙披了一件披风,亲自掀起珠帘走了出来行礼。
“臣妾给皇上行礼。”
萧泽身上染了几分寒露霜色,此番再看到榕宁的孕肚后顿时眼神柔和了起来。
“是不是朕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你?”
榕宁不动声色笑道:“皇上说的什么话,整座后宫都是皇上一个人的,哪儿来的打扰不打扰?”
“倒是这些日子皇上瞧着清瘦了许多,臣妾这便给皇上做饭去。”
“不必,朕不饿,”萧泽暗自自嘲,是啊,是真的不饿,方才早已经被纯贵妃那个嚣张的女人气饱了,哪里还能吃得下别的。
“不必忙碌,”萧泽牵了榕宁的手,拉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