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眼睛都红了,纷纷上前扶着榕宁从马车里走了下来。
榕宁给了绿蕊一个眼神,绿蕊上前一步将寝宫里服侍的宫人们纷纷撵了出去。
玉华宫的暖阁里只剩下了榕宁主仆几人。
榕宁有些累,仰靠在迎枕上,翠喜轻轻帮她按着腿。
肚子里的孩子这才刚开始显怀,她便觉得累得慌。
榕宁看向了小成子低声道:“去给张潇传个信儿,纯妃娘娘生母钱夫人的死,一个月后会有皇命下达,并且彻查,当务之急尽快找到钱夫人的尸骸。”
“还有继续加派人手盯着临华宫,如有什么异样的事情,尽快回禀本宫。”
“是!”小成子起身领命而去。
榕宁看向面前花瓶里插着的芙蕖花,唇角勾起一抹嘲讽淡淡道:“今晚的临华宫,一定热闹极了。”
夜色越发深了几分,临华宫里却传出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
此时临华宫里服侍的宫人们倒也是淡然了不少,毕竟自家主子像是疯了般的每晚都会发出各种尖叫。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如今又闹出来皇上在临华宫里发病的事情。’
现下在临华宫里服侍的宫人们一个个都是被韵嫔弄得苦不堪言,烦闷不堪。
好端端的,非说是有狗的尸体被送进来了。
每一次韵嫔一闹,便是合宫上下都得一寸寸搜查整座寝宫,却又什么都搜不出来。
如此往复实在是闹得人心惶惶,苦不堪言。
今晚韵嫔更是被直接送了回来,还说皇后下令将韵嫔圈禁在临华宫。
韵嫔又是一声尖叫,便是她身边最亲近的嬷嬷都有些心烦至极了,硬是没有人过去瞧上她一眼。
韵嫔此时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中衣,两只手紧紧攥成了拳,眼睛死死盯着纱帐顶端吊着的一团物件。
用纱网兜着,就那么明晃晃的吊在她的面前,来回晃着,里面兜着大狗的心肝五脏。
浓烈的血腥气息令人作呕,她的尖叫声更是穿透耳膜,即便她狼狈到了此种地步,却还是没有人过来瞧瞧她的处境。
韵嫔心底一阵阵发寒,她知道那些下人一个个瞧不起她。
她不过就是陈家送进宫里头,制衡皇权的玩意儿罢了。
即便是她进宫后,陈家的几个心腹嬷嬷也跟着进宫,可到底她不是正儿八经的陈家大小姐,故而这些人在她面前也是趾高气扬。
如今甚至连她的安危也不顾了,哪怕她惊恐尖叫,只当她是失心疯。
她的生死,谁人在乎?
陈予初这一次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