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宁瞧着她软萌的样子,一颗心早已经化成了一汪春水,笑着揉了揉小家伙的丸子头:“福卿客气了,以后想玩儿什么和宁娘娘说,宁娘娘都给你寻过来。”
看着这个孩子,榕宁的手下意识抚上了自己的腹部,一想到自己腹中的小生命,心底倒是多了几分柔暖。
马车停在了御河边,通往山坡顶端的花棚已经拾级排开。
一路上铺着艳红色地毡,像一道彩虹挂在山坡上。
陈太后扶着迦南的胳膊下了马车,紧跟着便是皇后以及一众宫嫔。
其他花棚里的世家贵族齐齐跪了下来行礼,榕宁跟在王皇后后面沿着台阶而上。
四周传来低低的议论声。
“这便是那个宫女出身的宁妃娘娘吗?”
“谁说不是呢?”
“如今还怀了身孕,当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
“瞧瞧人家那命!简直就是泼天的富贵!”
“嘘!噤声!背后议论宫妃,不要命了?”
榕宁脚下的步子顿了顿,唇角勾着一抹嘲讽。
她抬眸看向了山坡最顶端的气派花棚,就像是空中不可捉摸的仙境楼阁。
有的人想冲上去,上面的人却厌倦了宫廷的血腥和杀戮,想要冲下来好好做个人。
陈太后等宫嫔终于来到了皇家搭建的棚子前。
萧泽今日兴致不错,与群臣侃侃而谈,尤其是一群青年才俊都是他未来可以重用的刀。
刀是不是名刀,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砍杀那些世家大族。
看到陈太后来,萧泽忙迎了过来,扶住了陈太后的手臂笑道:“母后来的正是时候,诗会马上就开始了。”
陈太后笑道:“如今大齐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正应当选贤任能,广开言路。这诗会上的青年才俊如此之多,是皇上之福,是大齐之福。”
榕宁看着萧泽母子母慈子孝,羡煞旁人,不禁暗自冷笑,这母子两的戏码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演完。
不过她准备的一场好戏,就要开场了。
萧泽坐在花棚正中的位置,陈太后在右,王皇后侧身坐在萧泽的左手位。
榕宁因为怀了身孕,又刚刚封了妃位,甚至比萧璟悦萧妃还要尊贵一些,坐在了梅妃的旁边。
其余的嫔妃则是依次坐在了后面,他们平日里很难见到皇帝一眼,如今好不容易与景丰帝能同饮一杯酒,可惜按照位次排下来,却发现距离高高在上的帝王,依然是那么的遥远。
温清此番看向萧泽除了眼巴巴的期盼,更多的是发自心底的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