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她得尽快准备起来。
萧泽已经带着前朝的文武百官去御河进行祭祀。
国家大事,在乎祀与戎。
百花节的开河祭祀不亚于春祭,与春祭不同的是,这一次皇帝带在身边的不是皇后而是自己的朝臣。
后宫的嫔妃一会儿便会去御河边搭建起来的花棚里饮酒,赏花,作诗,自是风流之事。
榕宁怀了身孕,没有束紧腰身,挑了一件桃红色略显宽松的葛纱罩裙,外面披了一件鹅黄色绣银色暗纹的锦衣。
画着一层淡妆,反而显得脸色有几分清秀没那么憔悴了。
榕宁本来生得美,这个妆容倒是显出来几分仙气。
一边捧着衣物的翠喜不禁看呆了去,不禁笑道:“主子好美,感觉像是画儿上走下来的人呢!”
“就你嘴贫,”榕宁笑骂道,点了点翠喜的额头。
随即她命兰蕊拿出来赏钱,装进了无彩色的锦缎袋子里,分给了玉华宫里服侍的奴婢们。
顿时玉华宫里一片欢声笑语,榕宁却在这喜气洋洋中,带着兰蕊从侧门离开了玉华宫。
距离出宫还有些时间,各个宫殿里的小主们都兴奋地准备着出宫事宜。
大齐后宫的女子们这一辈子兴许都得老死在深宫中,没有出去的机会。
唯独每年的春祭和百花节才有机会,春祭随驾的人选严苛至极,必须都是各宫的主位,一般能跟着去的没几个。
百花节就不一定了,没有那么多的计较,后宫里但凡是被宠幸过,在皇上面前开脸的宫嫔都能去。
因为百花节有一个在御河上放灯祈福的环节,故而出宫的时间定在了日影西斜之时。
翠喜带着人在玉华宫外面,停着华丽的软轿虚张声势。
榕宁却是从侧门乘着软轿到了冷宫。
这便是榕宁故意玩儿的一手灯下黑,谁能想到如今盛宠正隆的宁妃居然会在这么热闹的节日去冷宫找晦气。
榕宁很快到了冷宫,得了张潇吩咐的两个太监早已经等在门口。
双方都没有什么太多的废话,这两个人之前也在榕宁的花棚里出现过,早已经被榕宁打点妥当。
这冷宫来得勤了,榕宁都有些轻车熟路地朝着最里间的屋子走去。
远远便听到纯妃赵如儿的歌声,日复一日的苦涩。
榕宁脚下的步子定了定,还是加快了步伐。
她一直想来瞧瞧的,奈何这些日子自己受了风寒,生了病,加上萧泽一直黏在玉华宫,榕宁委实不敢冒险。
榕宁迈步走进了内堂,纯妃的歌声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