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是在屋中,或者是在院子里被害,门上的门神完好无损,其中有几个大户人家,家里还有钦天监的黄历,我等也是费解:邪祟是怎么进去的?
若是说邪祟强横到能无视门神和祥物,又似乎不像,那东西一次只害一人,若真是强得可怕,何必这样小打小闹?”
“但今日……”吕丘阳咬牙切齿:“竟能直入祛秽司衙门杀人,难不成我们之前小瞧它了?”
宋芦开口猜道:“这邪祟莫不是……在准备什么诡仪?”
鬼巫山中头怪级别,都有能力施展“诡仪”。
这般连续血食,的确有些像是邪祟在为某个“诡仪”提前布置。
林子晋慢慢摇头:“我们考虑过这个可能。但是……三个半月的准备时间,是不是太长了?”
三十多人说起来挺多,但对于一场需要准备几个月的“诡仪”来说,就显得有些少了。
按照祛秽司以往处置类似事件的经验来看,需要几个月准备,血食数量至少也要数百。
林子晋又说道:“这三个多月里,占城署上下也曾屈辱难当,比如吕巡检,就曾亲自带着手下的校尉们冒险夜巡,一直坚持了五天。”
吕丘阳咬牙道:“我们巡城西,它便在城东吃人;我们寻城北,它便在城南为祸!五天害死了三个……”
许源问道:“这么多起凶案,没有一点痕迹?”
“现场满地鲜血,却都没有留下邪祟的痕迹。而且我们不敢留尸体过夜,验尸能得到的线索也就十分有限。今日……”说到此处,吕丘阳对许源投去了感激的目光:“若不是许巡检,我们连君安被害前已经犯禁这些节,也会忽略过去。”
众人一起皱眉:“何巡检为何会犯禁?”
对于祛秽司任何一位成员来说,这都是不可能犯得低级错误。
如果是临河、夜行这一类,有时被邪祟逼迫,可能不得已犯禁。
但是“繁言”这种……莫不是邪祟有能操控身躯的诡技?
许源心中还有别的想法,但也只是一个模糊的猜测,现在不适合说出来。
这是侧厅的门被敲响,外面有人道:“大人,属下任宏。”
林子晋正要开口说进来,忽的旁边一名检校敏捷得到了门后,轻轻拉开一条门缝,朝外确认了一眼,转身对林子晋道:“大人,是他。”
“进来吧。”
傅景瑜眉头深皱:何君安死在了南城巡值房里,让占城署上下成了惊弓之鸟。
往日像这种衙门,夜里都是随便行走。
邪祟绝不敢不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