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当然不知道开始一件本来就难以坚持的事有多么困难。
黄虎挠了挠头,悻悻地笑道:“俺还以为牧公子回来后,会很生气。”
“生气什么?生气你没有将你家小姐的真实身份告诉我?别傻了,你是你家小姐的扈从,不是我的。”
牧青白取了一个手炉,递了出去。
黄虎见状,拍了拍胸膛道:“俺不用这些精巧玩意儿,俺壮实,不怕冷!”
马车悠悠在风雨中穿梭。
牧青白在暖烘烘的车里小小补了一觉。
等马车停住时,牧青白也醒了过来。
这座书院很气派。
光是大门就堪比镇国大将军府的程度。
大门口没什么人,只有一个小厮在扫地。
牧青白下了车想裹紧了披风,看到书院前有一块大石头,石头上写着四个大字。
“教化天下!”
“哈哈,好大的口气,这书院真狂啊!”
忽然,他瞥见门口的小厮模样,顿时有些吃惊。
“你不是吕老头身边那个书童吗?”
书童愣了一下,看仔细牧青白的模样,眼底顿时闪过一丝憎恶。
就是此人,害得他沦落至此。
但书童望见门口的华贵马车,又将自己的头颅压低,好藏住自己根本掩饰不住的憎怒。
牧青白冷笑一声,道:“好好干。”
书童死死掐着拳头,指甲都快要嵌入肉里。
“是!”
牧青白最识人心,书童眼里的恨意,他怎么看不出来,他故意没有戳穿,还用‘好好干’三个字挑动他本就暴怒的神经。
“好冷好冷,我就不陪你在这吹了。”
牧青白大步跑进书院。
书童在原地站了许久,又继续扫地。
……
书院内二层檐廊之上,吕骞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的开始到结束。
“牧青白认出他来了吧?”吕骞说道。
身边人附和道:“肯定认出来了。”
“但他没有趾高气昂的践踏对方,也没有直接将人赶走。”
“吕老,也许他没意识到自己与这小厮有什么过节。”
吕骞笑道:“你不能把他当成傻子,你以为这小厮能藏得住什么心思?而且牧青白这家伙睚眦必报,小气得很,他只是不在乎而已。”
“吕老,您这样试牧青白,有什么用意?”
“你看不出来?”吕骞似笑非笑的问。
“恕我愚钝,吕老能否解惑?”
“看不出来,那就别看了,看看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