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揶揄的笑了:“你在捧杀我。”
殷秋白脸微红,“咳,战场局势焦灼,江南情势狰狞,我一人之力恐怕就算知道点辛秘也无法撼动大局,你就当是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
“事以密成,言以泄败啊!”
殷秋白幽怨的看着牧青白,这家伙真是软硬不吃啊!
牧青白被她看得浑身发毛,连忙别开脸。
殷秋白幽幽的说道:“牧公子,你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孤独吗?”
牧青白尴尬的问道,“为啥?”
“因为是你亲手拒绝了所有主动递来的善意。”
殷秋白说完起身要走。
牧青白张了张嘴,又挠了挠头。
哒哒哒。
殷秋白走到门外,困惑的扭头往里偷看。
她明明都是按照虎子复述的来做的。
为什么牧青白在兵部尚书处把这招欲擒故纵用的游刃有余,她却不行?
这时候,牧青白突然转身看向门口。
二人目光冷不防相撞。
牧青白率先发出笑声:“哈哈,我猜对了!你果然是在诈我!”
殷秋白羞得脸红了,挽尊似的辩解道:“但是话不是假的!”
“哈哈,不要猜了,你只需要知道,我不可能害你,我们是朋友嘛,我们是同一阶级的,所以我们拥有共同的阶级敌人!”
“什么阶级敌人?”
“高人一等的权贵们。”
殷秋白脑中仿佛乍现灵光。
她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
江南与战场,对应着两个不同的阵营。
江南的改稻为桑是针对文官集团的一次攻击。
那这战场上,是不是也有牧青白的手笔,他要对付的正是那些武将?
殷秋白脸色骤变,转身疾步往外走去。
……
……
一场战斗最重要的是什么?
若是问一个外行人,他的回答一定是精兵强将。
精兵强将当然重要,但最重要的永远都是后勤补给。
一场战斗的兵力减损和军需消耗不是一道简单的数学题。
尤其是北境的战争,距离国都如此遥远,敌人军力并未摸清,军需和兵力从国都带过去显然不现实,只能就近从各个州府调集。
朝廷的文书,一来一回,又是不少时日。
北境根本耗不起。
但后勤官突然不知从哪里得来的灵光,将一本本空白的簿子盖上骑缝印。
在军中算好军需,在空白文书上写下,去州县调集军粮后,抵达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