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我又能怎么样?我只是个小小的尉官而已……”
剑手越说声音越小,蓦地,他感觉到一只手掌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他抬起头,对上了学长毫无责备之意的平静目光。
“这是他们的错,不是你的错。”温特斯平和的声音中蕴含着让人心安的力量:“不必为此感到焦虑,我们都是被河水卷着走的人。”
“嗯。”对练剑手使劲吸了一下鼻子。
温特斯亲昵地敲了一下对练剑手的肩甲,倒持长剑,走向放着衣服和水的树根。
“不知道您是否了解。”对练剑手细小的声音在温特斯背后响起:“在诸王堡,也有很多格罗夫·马格努斯的反对者……这一次在新垦地的惨败,必定会动摇……不,是瓦解格罗夫·马格努斯的统治……”
温特斯头也不回地答道:“我不介意少流血,哪怕会耗费更长的时间。”
“嗯!”对练剑手的声音中带着兴奋。
“但你也不要太乐观。”温特斯转过身,目光幽深如潭,他缓缓说道:“因为你还不明白,一个输掉全部筹码的赌徒下一步会干什么。”
说罢,温特斯捏了捏对练剑手的肩膀,提剑走向树荫下。
……
树荫下,猴子——侯德尔茫然地旁观血狼和他的陪练一边闲谈、一边比试。
因为看不懂究竟谁赢谁输,侯德尔也不知道该不该喝彩叫好。
就这样又过了几招,血狼突然停下和他的陪练说了些什么,然后径直朝着侯德尔走了过来。
侯德尔一时间更加困惑,直到血狼走到他面前,他才回过神,一个激灵跳了起来。
侯德尔看到血狼对他摆了摆手:“坐,自在点,没事。”
紧接着,后者开始解除肩膀、手臂上的护具。
侯德尔愣了片刻,突然意识到他应该帮忙。
然而不等侯德尔上前,有人已经站到血狼身后,熟练地帮血狼解开手臂、肩膀上的皮带扣——是那个和血狼对练的剑手。
侯德尔大窘,左右看了看,看到了水壶。
然而有人动作比他更快,还没等侯德尔弯下腰,血狼的陪练已经一个箭步闪到水壶旁边,把水壶奉给了血狼。
而血狼很自然地接过水壶喝了起来。
侯德尔情急之下,开始搜肠刮肚回想可以拿来夸人剑术高明的好听话。
结果还是血狼的陪练先开口,一声“班长”听得侯德尔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班长!”血狼的陪练毫不扭捏地吹捧道:“您的剑术现在也太强了!实战淬炼出的真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