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限于茅仲春的视角,他们无法得知更多信息。
而这个变故,就发生在一个多小时前,茅仲春从宗祠返回老宅厢房的那段时间里。
村长的老爹和小曾孙自宗祠里出来,随着村长一直往家中走。
临进门时,老爹忽然停下脚步,打发小曾孙先回家去,他则带着村长来到一处没人注意的角落里,暗暗交代起事情。
“爹,啥事啊?”村长纳闷地问。
“道血!要留下道血!”老爹苍老浑浊的眼中布满急切,颤巍巍地对村长告诫。
村长一脸莫名其妙,“爹,您到底想说啥呀?”
“要保住村子,必须得留下他的道血!”
老爹急得直跺拐棍,跟着说出了一件连村长都从不知道的,关于村子的陈年旧事。
“刚才那道士做法的时候,让我恍惚想起来个事儿,约莫快有九十年了,那会儿我才三四岁,还不咋记事儿的时候,印象里好像也有那么一次。
“当时村子里也是出了啥怪事,有个差不多的道士,就像刚才那样做法事,流了满地的血,最后才把怪事解决。
“那会儿你爷爷是村长,道士就住在咱家老宅里,记得他临走的时候,还特地留了一瓶他的血给你爷爷,说是道血可镇邪,必须供在宗祠里三年,才能彻底压住邪祟,保住村子平安百年呐。”
“还有这事?”村长显得很惊讶,“之前咋都没听您说过?”
“放屁!我那会儿屁大个孩子能记着啥?要不是刚才道士做法那样把这事从我这勾起来,我指定带到棺材里去都想不起来它!”
老爹一瞪眼,不容拒绝道,“总之你别废话,要不想村子再出事,就留下那道士一瓶血,拿到宗祠里去供上三年。”
“啊?这…”村长犹犹豫豫的,“那道长刚刚就洒出去不少血了,再留一瓶,还不得把命扔这呀!”
“非亲非故的,舍他的命还是舍村里人的命,这还用我教你?”老爹哼了一声,“再说了,留一小瓶就够了,又没让你把他血都放干净,能有啥事?”
村长琢磨了半天,终是没敢违逆老爹,“那我去跟道长说说?看他同不同意?”
“我咋能生出你这么个蠢东西!”老爹气得举起拐棍就要揍他,“这是能说的事吗?他刚刚都那德行了,你说了他要是怕死不同意咋办,你是能杀了他?还是能硬抢?啊?”
“动动脑子!”老爹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村长一脸不满,但谁让这是他自己老爹,又不敢顶撞。
最后只能心烦地摆摆手,“行行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