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办?”
“少说风凉话,非你不可!”
林方阳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封信,隔着桌子递过来。
信封上四个字:娇娇亲启。
封口用胶水粘得很严,分明就是不想让我拆开看。
“你给娇娇写了封信?”
我诧异更甚,超过得到千万古董。
“对啊!”
“怎么不打电话?”
“上次跟她吵了几句,这孩子太任性了,再打电话就不接了。”
林方阳叹了口气,神情中颇有几分无奈。
“还可以邮寄到学校,或者发电子邮件。”
“你真当我一点跟不上时代,这种事儿都不懂?我问你,邮寄到学校,半道丢了怎么办?发伊妹儿,她那个邮箱不用了怎么办?”
林方阳梗着脖子反问,皱眉点拨道:“这当然不是普通信件,上面写了些父女间的秘密。我的文化水平也不怎么样,搜肠刮肚,尽量煽情吧!”
“我也不去首京,怎么给娇娇?”我问。
“不着急,等她放寒假回来,再交给她吧,希望她能体会慈父的一颗心。”
林方阳说起这些,眼角竟然湿润了。
“就是一封信,不用这么贵重的礼物。”
“别磨叽,给你就收着。我可不愿意自己珍藏的东西,落到陌生人的手里,尽可能照顾下娇娇吧!”
林方阳说完,摁灭烟头,起身就走。
我要出去送他,却被他拒绝了,停在门口愣了愣,叹息道:“周岩,你是对的,走正道才能长久,富贵便不会是过眼云烟。”
这口气,像是在交代后事。
莫非林方阳,得了不治之症?
又不好直接问。
盛情难却。
那就收下吧!
我将宋代天蓝碗重新装好,连同那份娇娇的信,锁进了保险柜里。
站在窗前继续看雨。
此刻的林方阳,已经走出了扶摇大厦。
他拒绝保镖递来的雨伞,就这样站在雨中,淋了足有两分钟,像是理清纷乱的思绪,又妄想洗去一身的罪孽。
最终,林方阳坐进车里,车痕被雨水冲刷干净,似乎他从未来过。
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是个固话号码。
我接通了,只听里面传来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请问是周岩吧?”
“是我。”
“我是白道亨,之前在农委工作,刚刚调任企业家联合会,担任会长一职。”
对方自我介绍。
白道亨?
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