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地方坐,那就是敷衍,那就是丢大人了。
余家不想让这件事让人觉得招待不周。
除了这些,碗、盘子也得去借。
这是小件,吴秀忠和肖五挑着担子去了茹家一趟后,这些就齐全了。
这个活是最轻松的,姑爷办大事,茹家自然全力支持。
在一声声少夫人的见礼中,茹慈来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红着脸的茹慈挽起袖管也参与其中。
不消片刻就和那些洗盘子,洗菜的妇人聊成了一片。
这个时候,没有一个不开眼的妇人敢说半点闲话。
少东家进京城见皇帝,再回来那就是实打实的官员。
少东家是官老爷了,那自家少夫人就是官家夫人。
妇人说闲话那也是分人的。
说不如自己的,和自己一样的可以,要说比自己强的,那也是关上门和自家男人偷偷的说。
没有哪个不长眼在如今这场合说得罪人的话。
太阳慢慢落山,牵着马的顾全耀武扬威的来了。
虽然只有一人一马,他硬是走出了县太爷巡视乡里的架势来。
余令和茹慈也都走了出来,要依礼去迎接。
等村子里年长的人也走出了家门,余令和茹慈就更忙了。
望着那一对佳人踩着夕阳迎接来客。
人群后面的王姑娘轻轻叹了口气。
要说对余令没想法那是在骗人。
王、余两家离得近,走动又频繁,见人相面那就是看第一眼的眼缘。
眼缘好,那就是喜欢。
王姑娘相中了余令,也喜欢余令,可命运弄人。
如果余令不去河套,王姑娘觉得站在余令身边的就该是自己,跟着余令去长安的也是自己。
那时候,茹慈和余令还没定呢。
王兰崖望着自己不开心的姐姐,忽然开口道:
“姐啊,我不是那种挑事的人。
但是你想啊,同在一个村,抬头不见低头见,就在某日你的目光忽然撞上令哥,思绪定然如波涛起伏……”
王榆晚望着嘴巴说个不停的弟弟恨声道:
“你给我闭嘴!
王兰崖怅然道:
“戏文里怎么说来着,纵有千言万语,到最后只能变成一句寒暄。
终究是念去去,千里烟波,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那真是昨日紫姑神去也,今朝青鸟使来赊,终究会成为你记忆里的怨嗟蹉跎……”
感受着腰间那钳子般的铁手,王兰崖哭丧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