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让骑着马跑开了,锦衣卫审案辛苦,这几日都没见他们吃顿好的。
他准备买头羊,买点菜蔬,去给他们炖羊肉吃去。
茹让跑了,余令头疼的事情才开始。
推开客厅的门,满满一屋子人。
这些人还都是辈分高,年纪大的,在族里说话有分量的。
若是不加这些条件,若不卡一下人数……
整个余家,每一处能落脚的地方都能站满人。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老朽余粮,今日邀各位议事只为完成朱县令之托,若是余家招待不周,切莫……”
老爹的话还没落下,底下的大爷们就议论开了。
他们爱说,说什么的都有。
屋里就像是进了一万只苍蝇,扑腾着翅膀,嗡嗡的在那里使劲叫唤。
这种情况不能议事。
在这种场合下议事,无论老爹把话说的多么清楚明白,出了这个门,他们该记不住的依旧记不住。
他们会按照脑子里“估摸着”这个想法去做事。
事情的结果一定是千奇百怪。
手拿皮带的班主任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余令不觉得笑眯眯的老爹能解决。
轻轻地关上门,转身跑到院子里。
牵起正在玩耍的朱清霖再次回到大门前,飞起一脚。
大门开了,屋子瞬间安静!
余令牵着朱清霖走进客厅,见朱清霖来了,凡是受过朱县令恩情的人全都站起身,这是遗孤。
该有的敬意一定要有,不然真的有人戳脊梁骨。
“听我说,三件事,第一件事统计青壮名单,第二件事统计识字人员名单,第三件事统计田地情况!”
见所有人都望着自己,余令皱着眉头道:
“都记住了么?”
望着眼前年过半百的老人朝着自己点头,望着他们那惊魂未定的样子。
余令觉得自己真是罪孽深重。
余令不知道这些人此时有多怕他。
从河套回去的那些朱家子嗣已经没了,余令成了一个单枪匹马,灭掉了人家一个部族的狠人。
把余令传的神乎其神。
手上杀人无数,最爱捅别人腰子,儒雅的外表下有一颗狠辣的心。
不用想,能说出这些的只有两个人。
苏怀瑾或者吴墨阳。
若是别人说这些,这些老人定会嗤之以鼻。
但跟他说这些的是那些存活下来的朱家子嗣,而且他们还是从锦衣卫嘴里得知的。
可信度极高。
如此一来,余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