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论大功者不录小过,举大美者不疵细瑕,去吧,去吧.....”
余令再行一礼,快步跑开。
沈毅笑了笑,望了一眼远处的高知府。
笑容没变,可笑意却变得阴冷了起来,伸手朝着高攀喜一指:
“全!”
“在!”
“我怀疑高府有白莲教余孽,带人抄之。
记住,势必找出白莲余孽,陛下要看,也要给长安百官一个交代!”
“是!”
“长安这边结束,再去武功拿掉刘州的官帽,等待兵部的发落!”
顾全喃喃道:
“主子,没证据啊!”
“愚蠢,我们办事需要证据么,痛打落水狗的机会,我们自然要跟紧了,不做,拱手让给别人?”
“给谁?”
沈毅深吸一口气:
“全,陛下年纪大了,每一次旧去新上那都是人头滚滚,我们东厂要站队了!”
顾全懂了,东厂要有人提前去太子那边了。
虽然这件事说出来很不好,也犯忌讳,但必须要做。
就跟赌桌上一样,要押宝了,不押,隐太子上位,势必要清算。
官员跟着马群慌忙散去,他们害怕和死人待在一起。
总觉得晦气。
没有人知道,长安官场的地震要来了,大清洗马上就开始了。
虽说只是办一个知府,但知府一倒……
跟着他的所有人官员都得倒。
锦衣卫不懂什么是仁慈。
自从英宗年间担任锦衣卫指挥使的马顺被文官打死之后,锦衣卫和文官之间的怨恨已经化不开了。
午门血案里谁对谁错不管。
但锦衣卫里最大的官员指挥使被活活打死,这就等于在锦衣卫头上拉了一泡屎。
这件事根本就没有缓和的余地了。
望着余令和茹让拉着朱县令的尸体离开,顾全轻轻叹了口气。
又一个有骨气的朱家人离去了。
到了家,余令并未闲着,开始忙着朱县令死后的大事,余令打算等朱县令入土之后再去忙其他的。
不这么做,心永远都安静不下来。
……
在宫里,随着榆林卫把河套的消息送回京城,东厂和锦衣卫密信所写之事得到了佐证。
“前河套烧死之人超过两千,水草丰美之地成了野火肆掠之地,各部之间趁着间隙竟然打了起来。”
“这个余令厉害啊,真厉害啊,万岁爷说他是咱大明的霍去病,万岁爷是真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