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端着身份,躲在轿子里。
……
“呀嘿,老少爷们嘿,前面拉稳,后面使力,叔诶你莫要害怕,朱家各位兄长也别怕,前面就到家了诶……”
“到家了诶……”
当招魂的喊声传来……
所有前来迎接的人不由得身子一紧。
像是身边突然起了寒风,浑身上下顿时生满了无数的鸡皮疙瘩。
“哥~~~”
闷闷看到了余令,见哥哥手举着白幡,她突然觉得不对。
欣喜的呼喊声猛地落下,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高攀喜望着那一匹匹的战马,望着那高举的白幡,他心里有些发毛。
但此刻他是主官,他必须迎上去。
“此行万里,荣耀归来,果真英雄出少年!”
望着义正辞严说着场面话的高知府,余令深深吸了口气。
他此刻恨不得一个大耳光甩在他的脸上。
“为朝廷做事,无怨!”
高知府望着面无表情的余令,笑道:
“本官在前日得到消息,已经准备好了接风洗尘宴,为诸位接风洗尘!”
余令厌倦这种虚伪的说话方式,伸手往后一指,大声道:
“此行战马二百匹,牛皮牛筋三百余斤,珠宝若干,宝石若干,请高知府检验,下官准备交令!”
“好,来人验马!”
望着官吏朝着那一群战马走去,他们捏着鼻子绕开朱县令的遗体。
余令深吸了一口气。
再次把心里翻腾的杀意压下去,躬身交令。
这群人是读书人,此刻却觉得这群人是这世上最粗鲁的一批人。
验马的官员喜滋滋的望着身形矫健的高头大马。
手贱的人掀开了最后马车上的遮雨布,然后发出惊恐的大叫声。
雨布下,车驾数百个脑袋整整齐齐码在了一起,正瞪着他们。
茹让狰狞的笑了笑,扯着嗓子再次大喊:
“叔父,到家了,洗尘了~~~”
余令张开了双臂,余员外知道该自己上场了,捧着新衣服,带着闷闷快步跑到余令身边,帮余令脱掉灰扑扑的羊皮袄。
望着黝黑的儿子……
余员外觉得鼻子酸的厉害。
苏怀瑾跳下马,望着高攀喜笑了笑,扶着腰刀,径直的走到高攀喜身边,行了一礼,低声笑道
“没想到吧,我活着回来了!”
见高攀喜故作不知露出懵懂的样子,苏怀瑾笑了:
“我活了,就轮到你死了。
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