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眼几乎染成黄金双眸,外显的精神力甚至不用调动桂冠,便可以依样画瓢的模仿着它的运作机理,调动起缕缕气流。
“还不出来么?”
面对江秉的追问,小屋内仍然寂静无声。
于是微风乍起,将全身镜上的大方巾吹开,露出光洁的镜面。
江秉的站位正好与全身镜相对,镜子忠实的将他的身影映照出来。
同时映照出来的,还有江秉背后的房屋主人。
高帽男。
他在镜中,悠闲地坐在沙发上,一身黑长款风衣,材质厚重,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头顶纯黑色高礼帽,帽檐宽大,边缘略微磨损,帽顶较高,是维多利亚时代的经典款式。
面对着江秉的冷眼观瞧,他不慌不忙,反而在镜中礼貌的向他脱帽示意。
江秉望着对方悠闲的神情,不再迟疑,迈步撞向全身镜。
一瞬间,仿佛天地倒悬。
温暖的炉火将房间照的透亮,窗户外是无边无际的森冷白雾。
高帽男坐在宽大舒适的沙发上,面前桌子上摆着两杯冒着袅袅热气的茶饮。
显然,对方在此等候多时。
“欢迎,来到我的庭院。”
江秉一屁股坐下,端起茶杯就往嘴里灌,完全不在乎六七十度的高温。
“刚特·欧迪姆,或者高帽男,我该怎么称呼你。”
江秉望着只是多了两撇八字胡的镜子大师,语气中满是果然如此。
“随意,名字也只是一个代号,你说对吧,‘工匠’。”
江秉对此并不打算回应,转而提起其他话题。
“你的业务范围这么广?”
“当然,好乐子也不是随处可见的。”
杯中茶水不知何时,被自动斟满。
江秉再次端起杯子,水中倒映的却是现世的景色。
“镜子大师,还真不是白叫的。”
刚特·欧迪姆十分接地气的捋了下单边的八字胡,语气平常。
“一点小手段罢了。”
“说吧,这次找我做什么?”
“你这可就是倒打一耙了,亲爱的江,我的朋友,这次可是你主动闯进了我的家里。”
江秉盯着对方略显浮夸的举止,感叹他还真是入乡随俗,将这个时代自誉为上等人的绅士做派给学的惟妙惟肖。
于是他满脸冷漠,一副我看你怎么表演的神情。
“好吧好吧,我投降,我只是想跟你这个老朋友叙叙旧而已,毕竟,多如恒沙的位面中,咱们两个在此相遇,难道不是一种缘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