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算下来,倘若以四十万大军的规模来计算,此战至少消耗钱粮,足以抵得过如今大明五年的所有赋税!”
“五年啊!陛下……”
“咱们辛苦努力了那么多年,血里火里滚过多少回,才有了这大明江山,这些年白手起家,从无到有,又是辛辛苦苦了十五年,才有了今日的天下太平,百姓安宁。”
“五年的全部赋税?陛下……请恕微臣之言,这一战我们或许打得起,但似乎……并不是很有必要?”
“那帖木儿汗国,就算战略位置有些危险,但只要在边陲之地,放上一位足以镇守边防的大将,微臣认为足以震慑邻国,只要让他们不敢侵犯大明领土,也就是了,何必……劳师以远,硬要打这样一场耗费巨大,又师出无名的大战呢?”
徐达的话,情真意切,条理清晰。
铿锵有力的话语,在御书房内久久回荡,不论任何人听了,都不禁微微点头,甚至包括朱元璋在内。
徐达畏战?
那是开玩笑!谁也不会有这么荒谬的念头。
作为大明第一名将,徐达此番言论,的确是出于公心,想的是大明社稷,万载江山。
“陛下,倘若我大明有需要,微臣愿意领兵去往西域,镇守边陲,只要微臣有一口气在,必不让帖木儿汗国一兵一卒犯我大明疆土!”
果然,徐达当仁不让,直接担待起这个人人视之为畏途的守土职责。
哪怕以五旬之龄,但徐达若是镇守西边,帖木儿汗国就算有千军万马,也难以打过来。
“陛下。”
这时候,曹国公李文忠也踏前一步,补充说道:“近年来,虽然总体上风调雨顺,大明天下安稳,百姓安居乐业,但就在去年,两浙一带又发生了水患,湖广方面又发生了蝗灾,光是赈灾的钱粮,就耗费数百万石。”
“谁也不敢保证,未来的年景,会是什么样的。”
“现在的大明国库,看似充盈,但却是相对太平年景来说的,倘若打起仗来,尤其是这样浩浩荡荡的数十万大军西征,烧钱的速度,简直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若真能一蹴而就,那也还罢了,倘若战争进入相持阶段,旷日持久,那可就再也没有后悔的机会,到时候骑虎难下,进退维谷,只能继续烧钱来供给大军。”
“这样打个两年,三年,甚至四年五年,微臣斗胆敢问陛下!昔日隋炀帝三征高丽而失天下,汉武帝北伐匈奴致使海内空虚,落一个穷兵黩武的评价……难道这些旧事,真的就不会在我大明重演么?”
呼!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