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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门被敲了开来,是陈太太派佣人送补品过来,也是个机灵人儿,一见这场面就猜了个大概,于是很殷勤地说道:“男人手粗,我帮周太太擦药吧。”
周京淮不想刺激叶妩,思索一下,就同意了。
他走出病房门,来到过道的尽头,站在风口里吸烟……
淡青色烟雾升起,模糊了男人的面容。
许久,他从西裤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是他送给叶妩的平安锁,彻底碎了。
他重新粘了起来,但是碎掉的东西,就是碎掉了。
——就像感情,覆水难收。
……
背后,响起一阵急乱的脚步声。
周京淮转身,就见着白楚年夫妇赶过来,白太太一声凄厉呼唤:“京淮,看在若安的份上,你放过芊芊吧!她只是一时糊涂而已。”
周京淮知道,傍晚时分,白芊芊被抓了。
她犯的事儿至少要判20年。
白太太扑在周京淮的脚下哀求,白楚年虽没有这样夸张,亦是为小女儿求情:“京淮你饶她一回,我们把她送到日内瓦,以后绝不会再出现在叶妩面前。”
夜风猎猎,吹拂起周京淮黑色的发梢,亦拂过深邃的眸子。
周京淮声音冰冷——
“饶她一回?”
“我没有听错吧?”
“因为她的任性,我的太太差点被炸死,你们竟然还有脸求情叫我放过她。我不会放过她,公检司法也不会放过她,她与周京耀一起等着蹲监狱吧。”
……
白太太还在哀戚。
白楚年踌躇了一下,自知卑鄙却还是说了出来:“就当为了若安。若安那边还等着芊芊的血,以后还要移植肾脏呢。”
周京淮滞了一下。
往事,如同烈酒焚烧——
良久,周京淮一声冷笑:“我想,白叔会有办法。”
白楚年有些恼恨:“京淮,你忘了你和若安……”
周京淮的目光,变得阴鸷无比,白楚年不敢再提那个名字,但他仍是忍不住埋怨道:“京淮,你为了你现在的太太,太过不近人情。”
就在这时,陈太太赶了过来,恰好听见这些。
陈太太虽一知半解,但不影响她发挥,她对着白楚年大骂:“你们的好女儿,有爹生没有娘教的,现在犯下这样的大事,你们还好意思过来求情,要我说直接给她一个枪子儿干净。”
白太太与她素有怨恨:“向吟霜,你少落井下石。”
陈太太冷笑:“这样的女儿,生下来就该扔进茅坑里,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