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药。
得到了就又会换一副嘴脸了。
“……马川。”傅贺年脱了外套,手臂上肌肉线条流畅,帅的人不敢直视,头发被随手捋上去,深邃五官在晃动的灯光下更加清晰,“你有很多情人?”
马川呵呵一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傅贺年看着还清醒,马川不敢拦着不让他喝,身后的小弟也都面面相觑,没人敢多说什么。
“……给陈禾打电话。”傅贺年拧不过心里那股劲儿,咬牙对着马川重复,“给陈禾打电话!”
马川拨号过去,两次都是无人接听。
这回不用傅贺年再说了,他干脆利落的联系了陈父。
罗韵看着陈父接了电话,愁容惨淡的脸上突然就放了晴,连连点头一连串的答应,接着就站起来往外走。
“怎么了?”罗韵问。
“傅总喝醉了,点名叫小禾去接。”陈父推门进去,被斑斑点点的血迹吓了一跳,开灯看许白的脸,青年脸色不好,处理过伤口的棉签躺在垃圾桶里,人闭着眼不知道是睡了还是昏了。
陈父心脏咚的一跳。
伸手推他,“小禾,小禾你觉得怎么样?”
“……”
六儿:还说他为什么特地不锁门,原来是为了这个。
“……爸。”许白睁开眼,他嘴唇发白,皱着眉捂着额头“嘶”一声。
陈父意识到不能叫许白这样去见傅贺年,可是伤就在头上,遮是遮不住的,“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许白摇头,“没事的。”
陈禾本身的情绪残留很少,许白隐约能感觉到怨愤和不甘。
“老婆,小韵!”陈父叫,“把家里医疗箱拿过来,我记得里头有纱布。”
许白不说话,他只是静静看着这一切,等陈父真将纱布贴到他额头上的伤口时,才轻轻颤抖一下,“谢谢爸。”
“是我错了。”陈父跟许白道歉,甚至还伸手揉了下他头发,“小禾,你不要怪爸爸。”
许白并没什么好说的,他垂着头,“嗯”了声。
“小禾。”陈父柔声说,“有件事爸爸求你。”
“小傅总的朋友刚打电话过来,说小傅总喝醉了,让你去接接他。”
许白脸色更白,他说不出话,仿佛浸泡在冰水中,恍惚半天察觉到荒谬,不光是头上的伤口,连带着整个人都在这句话中刺痛。
——许白总是不愿意相信的。
每次爸妈对他有一点点好的时候,他就会给他们找许许多多的理由,可是这次遮羞布被完全撕开,清清楚楚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