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
“而且她说她以后还要二胎……”
说到这里,陆知乔轻吸一口气,沉郁的眸里透出些许冷意,脸色决然。
她想,她没必要继续说了。
失去一个得力的下属或许很可惜,但在新北,最不缺的便是优秀之人,能力出众者,随意可以提拔。想要往上爬,就得付出代价,她不认为女人就应该努力平衡家庭和事业,要么家庭,要么事业,大多数人都是做选择题,能兼顾者少之又少。
她常常觉得自己冷酷无情,活该一辈子孤独到白头。
职位越升越高,钱越赚越多,背后牺牲掉的是亲情。女儿黏她,不是因为跟她感情有多深,而是很小就知道自己只有妈妈,无人可依,她也没少拿“不要你”这话去吓唬孩子,为的只不过是让孩子听话。
吓唬得多了,女儿自然怕了,变得特别懂事乖巧,很少惹她生气,也特别黏她,一旦有空就苍蝇似的跟着她,怕她走掉。
她知道,孩子心里的伤疤永远都不会好。
这种代价只是冰山一角。
太多了,多到她数不过来。
今晚,此刻,她撕掉自己又一层伪装,露出真实的样貌,她猜,祁言一定很失望吧?她就是这个样子,就是这种人。披着光鲜亮丽的皮,做尽苟且龌龊事。
心里拼命劝慰自己,不要在意祁言的看法,但肢体的反应那么诚实。
陆知乔捏着拳头,手心里渗出了湿濡的薄汗,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被酸意沾满,她的眼睛寂然如死灰,如困兽做最后的挣扎。
她怎么可能不在意祁言的看法。
“陆女士。”
“......”
祁言好笑地看着她的反应,笑容里满是酸涩与心疼,一伸手抱住,埋怨道:“你把我想得太肤浅了,我见过的人和事可能比你多,这算得了什么?明摆着就是你不信任我。”
心思一下子被看穿。
陆知乔抿了抿唇,转过脸,藏在头发里的耳朵露出来,红红的。
祁言笑了,凑上去小心地亲了亲,修长的指尖擒住她下巴,轻轻摩挲着,温软的嗓音诱哄:“职场上没有太多人情,我从小就知道,你好歹也是个总监,高管,当然先以大局为重。”
“这件事没那么复杂,阿念自己也承认是身体不争气,她可能只是在气头上。没事,我安慰过她了,万一她生完孩子难找工作,我可以帮她安排。”
“而且阿念她只是比较倒霉,如果身体好些或者反应不大,做做文职都是可以的,但她已经到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