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那倒没有。
活了这么长的岁月，商景早就已经没了恨这种概念。
如果一切的最终都会因时间而走向终焉，那还有什么恨的必要吗。
纵使是未来毁灭，又与他一个将死的老人何干？
更何况，眼前的几人是他曾经的学生，商景清楚地知道他们心中的理想。
虽然理念不合，可死在他们手上，帮他们实现理想，也谈不上恨。
只是可惜，没有将他们引导到正确的道路上。
可是
真的是这样吗？
浑浊的眸子看向黑墙之外，即使视线中一片漆黑，可商景似乎还是能看到那一名名年轻的调查员们，在为了守护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而拼搏付出。
前辈的意义不就是去替这些年轻人遮风挡雨的吗。
“老夫...还要为孩子们扫清些障碍啊。”
冰冷的目光越过夜无月，落在了小镜的身上。
这名独特的精神系觉醒者，才是最难对付的。
“啪嗒啪嗒”
仅剩的一只手臂，拖着残缺的肉体在地上蠕行。
伤口淌出的鲜血留下一片长长的血痕。
商景目标明确，就是朝着小镜而来。
“这都还不死....”
黄子恒脸色大变，与夜无月对视一眼，双手合十，‘二维折叠·跃迁’发动，一名名邪神教的死士从传送空间中跳出来。
“共堕秽渊，沐骨成欢！”
“为了传播邪神大人的意志，杀死眼前不虔诚的一切活物！”
随着黄子恒的一声令下，密密麻麻的狂信徒嘶吼着冲向了商景。
黑色的等高线纹路遍布他们的全身，他们早已迷失。
“子恒，先带小镜走，商景坚持不了多久了，剩下的交给我。”
夜无月不敢轻视那名老者，即使他是在回光返照。
黄子恒点了点头，有着空间系异能，他的机动性很强，完全没必要将小镜置于危险中。
况且小镜已经攻击过商景了，她再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一个响指来到小镜身边，黄子恒拉着她的手腕正要传送离开。
突然一股腥风灌入他的鼻腔。
“子恒小心！”
夜无月一声惊呼，可是已经晚了。
满眼血丝，口中还咬着一根红白色的气管。
商景用上了身上任何可以被当作武器的地方，以迅捷之势来到了小镜的身边。
“老师....”
黄子恒话音未落，一颗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