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意惭愧红着眼撇过脸。
“是我这个母亲不合格罢了,您不要这样想。”
老太太没有多言,再度对上司韵。
“如今,小煜自己想起来了,其实我们真的很害怕,害怕他会想小时候一样的痛苦,害怕他承受不了自己兄弟在自己面前被烧死的记忆,可是,因为你,他坚持下来了。”
“不,他没哟。”司韵艰难地说出这几个字。
他很痛苦,无比的痛苦。
纪家的四个长辈同时注视着她,不明白她的意思。
司韵张了张嘴,最终说出了早上他说的那句话。
“他说他能不能继续当纪寒萧,那是我自认为,他习惯了当纪寒萧了,可现在我才明白,他还是想自己的弟弟活在这个世界上,他无法接受真正的自己。”
司韵的话音落下,泪水也跟着滑落脸颊。
没有人能真正感受到纪寒萧的痛苦,而她也没有能感受到。
病房里,程如意的哭声大了起来。
“都是我的罪过,都是我的错。”
程如意仰面哭着,纪跃山抱着她。
“没事的,小……小萧不会有事,他肯跟司韵说,就代表,他有宣泄口,一切都会过去的。”纪跃山安慰道,转头看向司韵。
“孩子,是我们纪家厚颜无耻,我们恳求你,恳求你,留在他的身边,再拉住他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