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
“这是我回到纪家的第二天,纪婉柔滚落了楼梯,她一口咬定是我推的,我爸爸为了让我认清楚我在纪家的地位,用棒球棍打断了我这条腿。”
她指尖拂过腿上的疤,甚至还能笑出来:“那时候我才十二岁,看,小孩子的恢复机能远比现在好得多,这里的疤,已经淡得快看不见了。”
最后,她准确去挽右腿裤管,那里同样有一条狰狞的疤,并且,是崭新的。
机场大巴出车祸时留给她的疤。
他以为她在胡闹,以为她说她也在出事的大巴车上是在骗她,以为她在和苏依依争风吃醋。
可他不知道,她只差一点点,就失去了这条腿。
她忽然就很好奇,等他看到她这里的疤,知道她没有骗他的时候,会不会后悔那晚把她赶了出去?
因为抱着这样的想法,她挽裤腿的时候,心情竟出乎意外地不错。
下一秒,陆霆渊握住了她的手腕:“够了。”
她看向陆霆渊,怔怔地看着,一瞬不瞬。
他眉头紧皱,眼底划过一抹复杂,但他依旧高高在上,不容拒绝地命令她:“别闹了。”
纪清苒有点不太理解:“你还是觉得我在闹?”
陆霆渊看了眼身侧的陆唯安,清晰地看见对方脸上的痛惜,恨不得感同身受的样子。
他只觉得讽刺。
他的女朋友,当着他的面,在另一个男人,毫无保留地展示她的脆弱。
她想要做什么?
博取陆唯安的同情么?
那她成功了。陆唯安早就后悔了,他恨不得建个金笼子,把她好好藏起来呢。
他深吸了一口气,目光落在陆唯安身上,话却对着纪清苒说,声音很冷,没什么温度。
“你身上这些疤,我早就看过了。从前我们上床的时候,我看过一次又一次,甚至比你还要清楚它们的位置。”
“陆霆渊!”
纪清苒眼眶里的泪水终于压不住,顺着脸颊滚落下来,声音也不受控制地尖锐起来。
她没想到,如今的他,看着她满是伤疤的身体,说出来的,竟然是这样薄情寡义的话。
明明,他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也曾把她小心翼翼地护在怀里,虔诚地亲吻她身上的每一处疤。
他那时候说:“苒苒,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从今以后,不会再让你身上多一道疤。”
多好笑啊,明明是同一个人,曾经用尽全力给她温暖,现在却只会嘲笑她的伤痕累累。
“陆霆渊,我应该没有告诉你,我刚去国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