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情,只是继续说道:“我虽不善写文品诗,但对读书人常用之物颇为熟悉。日后,我会在姨母的藏书阁整理书籍,往后妹妹若有什么册子需要修补的也可来找我。”
在杜府短短几日,她心中已知,婉仪心地善良,颇为可交。
将日后之事略提一二,也免得婉仪误以为她心存疏离。
谁知,婉仪一听,便来了兴趣:“姐姐还会修补书籍,那真是太好了。有个女先生,每隔七日会来家里给我上课,上回做功课时,我一不小心把书页撕了一角,正愁着下次见到先生该如何是好?如今有姐姐在,婉仪便不愁了。”
她想了想,忽然有个好主意,便兴致勃勃提议道:“姐姐何不与我一齐听听女先生的课?我知姐姐不通诗文,其实我也不喜。只是祖母说,像我们这样人家的女子,大多还是要嫁到同是做官的人家的,若是对诗文一窍不通,日后难免与夫君无话可说。”
苏萤一听笑了,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同龄的姑娘,将婚嫁之事那么坦荡地说出来,没有矫揉造作,也没有故作矜持。心中对婉仪的喜爱便更多了一分。
只是上课一事她还需和姨母商量,毕竟这位女先生是为婉仪聘的,她不想这么冒然地随着婉仪去上课。这样定会惹得大夫人不悦。
苏萤便忙阻拦道:“妹妹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对诗文真的一窍不通,只怕会累了先生教妹妹的进度。况且我才应下姨母要整理书阁,这事要不就先放一放?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先抄经吧!”
杜婉仪一听抄经二字,忙点头道:“是的,是的。姐姐提醒得对,如今抄经才是要紧事,同女先生上课之事,日后再说,多谢姐姐提醒。”
于是姐妹二人于花厅之中,屏息静气,心无旁骛,提笔抄经。
那边厢,回到书房后的杜衡,文思如泉涌,洋洋洒洒地写完了一篇策文。算了算时辰,竟比平日快了一刻钟。
看来,人还是不能太过拘泥,时常走动走动,有益于神思敏捷。
于是,他起身,打算去祖母那里走走。
因平日以温习为主,祖母让他专心备考,不用日日请安。未免扰了祖母清静,他未径直去往正院,而是让清泉先去通报。
等候之时,他也不愿待在书房,只信步走出西院,停步于东西两院之间的廊道之上。
临近午膳时分,来往的丫鬟,仆从较多。
只见这位杜府长房长孙,杜家的未来之主,负手而立,极目远眺。
此时,一阵微风穿过廊道,轻轻拂动他的衣袂,引人注目。
他们甚少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