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回到过去了。
既然傅谨修不要她好好活着,那么就一起下地狱吧。
孟晚溪赤脚踩在拖鞋上,脚心处传来一片刺疼感。
昨天一整天她毫无感觉,此刻才感觉到钻心的疼。
外婆死的时候一定比这痛多了。
外婆,你放心,我很快就让他下来陪你。
“小心,溪溪。”
傅谨修想要搀扶她,却被孟晚溪甩开。
她从衣柜里挑选了一条素白的旗袍,又在首饰盒里挑选了一支白玉兰簪子插在盘好的头发上。
没有化妆,素面朝天,强忍着脚底的疼痛走向暂时的停尸间。
一个巨大冰柜放在里面,原本是用来存放刚捕捉上来的海鲜,没想到最后成了外婆的临时存放地。
外婆身体没有腐烂,也显得有些可怕。
昨天她给外婆发间插上的樱花早就枯萎,一如外婆凋零的生命。
“外婆……”
孟晚溪想到那个梦,她说放心不下自己,特地看她一眼再走。
她多希望这一切只是一个梦,梦醒来外婆还在她身边。
冰柜里的冷气夹杂着尸气朝着她扑来,让她的幻想破灭。
她紧紧握着冰柜边缘不忍再看,“将外婆火化了吧。”
“好。”
停留的时间越长,只会让尸体变得更加糟糕,没有任何意义。
孟晚溪别无选择,任由着熊熊烈火燃起,将外婆的尸体一点点焚烧。
她跪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天空下起了一场花瓣雨,好似为外婆哀悼。
海风温柔抚过她的脸颊,像是外婆温暖的手替她擦拭着眼泪。
傅谨修陪着她跪在一旁,弄成今天的结局非他所愿,他知道此生无法得到外婆的谅解,只能用这样的方式送外婆一程。
大火持续了很久的时间,孟晚溪因为悲伤过度,哭得昏厥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房间里多了一个密封的玻璃罐子。
岛上没有骨灰盒,便只能用干净的罐子代替。
孟晚溪抱着罐子泪流满面,她还记得外婆上船那天的开心模样。
外婆终于看到了海岛,却没想到这竟然是最后一程。
来时好好一个人,如今却成了一捧灰。
“溪溪,别哭了。”傅谨修看到她这个样子也无可奈何。
“这两天海上的天气不好,我们三天后离开海岛回京市好不好?”傅谨修问道。
孟晚溪脸上再没有一点表情,她声音淡淡,“你早就决定好了的事情又何必再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