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了堵我们嘴,才分了些碎银与我们。我们自幼出家在此,并不敢花这来路不明银子,这才攒着不敢动。求奶奶饶恕,往后再不敢了。”
覃乐瑶坐在廊下围椅上,拥着裘皮氅的风毛,冷冷不发一言。
两个尼姑还磕头时,就见小厮又从佛堂观音像下捧出个木盒。
待打开细看的时候,才见里头装着许多桃木新削的小人儿。
另有一叠三寸宽空黄纸笺,一盒子朱砂颜色,几支旧支狼毫细笔。
于是连盒子丢在地上,就令两个大尼姑看,问着她们是何东西。
其中一个只顾哭叫冤枉,另一个倒还知道轻重,磕头如捣蒜一般。
“此事关着小的性命,奶奶容小的说小的才敢说,奶奶若生气时,小的抵死不敢说!这都是镜明老秃贼惯会作孽营生,小的们只怕她打骂,并不敢说与府里太太奶奶知晓……”于是这般如此把实话说了。
民间常有那做佛婆道婆的妇人,遇着那大户人家长幼不和、夫妻不睦、妻妾争风的事情,就与人用符咒药物等安镇。
那些有能为的三姑六婆,只私下里用些手段,管保药到病除,让人家父慈子孝、夫妻和顺、夫主专宠。
镜明能做兰若庵主持,便是凭着这等能耐道行。
除了会念经宣卷,还擅讲阴阳命理安镇禳保,乃至画符回背无所不通。
她原本是宁国府田庄的庄妇,凭口舌灵便攀上贵人。
几次入府给宁老太君宣卷讲佛看像算命,得她老人家的举荐,入兰若庵出家为尼,没几年做了主持。
若论王公贵府世家大族的祖训,都是不肯容忍这等事的。
可毕竟迷信此事人甚多,别说是富贵官宦人家,就连皇宫大内不能免俗。
因此这些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并不是能放在台面说的。
覃乐瑶当即命人将这些东西,都撂在香炉里焚毁。
搜出来所有赃银赃物,都令小厮记账收入府库,搬上车运回府里。
最后派两个严厉嬷嬷留在庵堂监视,令众尼姑从此闭门修行,再不许招惹外务。
当晚一行人回到府里,先去锦鑫堂与宁夫人回话。
太太听说撵了镜明老尼姑,派人将兰若庵看管起来,只点头说办的妥当。
随后让管家娘子去凤澜院告诉,沈氏推病不见,也不派丫鬟出来说话。
沈氏躲在凤澜院里做了缩头鹌鹑,府里内宅上下都没料到。
覃乐瑶管家这几个月,行事说话厉害,宁府下人已见识过几分。
可她处置兰若庵与镜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