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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打杂的婆子,满脸似笑非笑,朝着这边揶揄。
“呵,莲蓉丫头舌头可伶俐。人家覃小娘好不好是主子,你是哪个排名上的姑娘,坐在厨房里头,就翘脚说起主子来了?”
莲蓉还不依不饶,把张黑胖胖小脸仰的老高,也不知她究竟要维护谁。
“咱们府外头爷们不算,内宅里只有老太太、太太、小姐奶奶是主子,怎么就把小娘当做主子了?任凭她是吹吹打打进门的小娘,那也是偏房妾室!太太奶奶不高兴,好不好就打发人牙子卖了,哪儿就配唤作主子了?”
梨月扭头瞪着她,眼珠子都要落下来,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早先覃姑娘来府里做客,莲蓉也是受过赏赐的,那金戒指她戴了好些天。
再说人家进门做正房做偏房,与她们小丫鬟有什么瓜葛?
说这样张狂又得罪人的话,于她有什么好处?
说不定旁人觉得她年纪小不懂事,还以为是秦嬷嬷教她的。
梨月想上前去说她,身畔的秋盈连忙扯她,悄悄咬几句耳朵。
“你别管她,早和你说过,她心里头缺根弦儿。丫鬟当得久了比老太太还操心,别说姨娘小娘,连庶出小姐她都看不起。你又不是不知晓。”
秋盈说的真是实话,府里四位小姐,莲蓉就看不起两位庶出的。
对各房里的姨娘们,更是鄙视的要命。
只不过她是厨房里的三等丫鬟,平白见不着小姐和姨娘们。
这些话也只在私下里说,还不曾吃过大亏。
莲蓉还想开口说话,柳家的连忙皱了眉喝住她,不令她再多说。
“小孩子家家的,满嘴说什么什么大娘小娘的?不说好生添柴烧灶,平白的说起主子闲话。看一会儿秦嬷嬷来了,不让她老人家揍你!”
这话要是秦嬷嬷说,莲蓉还有点畏惧。
偏是柳家的说出来,她心里更不忿。
柳家的是梨月的干娘,在厨房里常常照应干女儿。
她亲女儿彩雯也同梨月亲密,还在锦鑫堂正房,同大丫鬟说得上话。
因此这些天下来,梨月是处处冒尖儿。
每日在太太小姐们院子里,与那些丫鬟说也有笑也有。
外头的丫鬟们,上到玉墨姐下到秋盈环环,每日都寻她来玩。
就连往覃家下聘礼去,都能让梨月出了大风头。
穿着新衣裳裙袄回来,厨房院里丫鬟婆子,都围着她问东问西。
后来厨房里分派差事,梨月更是样样占先,赏钱都能拿头份。
莲蓉是